肉,讓他變成了怪物。一旦發病,他便喪失本心,變成一個力大無窮的野獸,甚至不記得自己的妻兒老小,他心愛的妻子,和最敬重的父皇,也沒能逃脫。”
聽聞此言,南西月身影微微晃動了一下,他極力穩住身形,才沒讓自己軟倒下去。
他身上的雪緩緩融化了,將他那身衣衫打溼,緊緊黏在他的身上,幾根髮絲粘在他的臉上,讓他看上去異常狼狽。
頓了頓,鳳兮又道:“當年,南正雍的父皇臨死前,要南正雍護住南羲和,為了殺盡知曉此事內幕的人,南正雍才假借發動宮變為由,殺了數以萬計的宮人。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當年你太子妃身邊有個內侍,帶著你父親和你姑姑逃了出去。南正雍為此自責許久,派人找了你父親和你姑姑很長一段時間,皆無所獲。”
說著,鳳兮緩緩走到南西月身前,看著他的眼睛,冷冷道:“而你最敬愛的祖父容祖,就是當年太子妃身邊那個內侍。可笑的是,你父親想盡一切辦法要逃離的人,竟被你如此敬重。呵,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天意弄人?”
“什麼意思?”難不成,連父親和祖父之間的事,他也知曉?
鳳兮眯了眯眸子,淡淡道:“別這麼跟長輩說話,若不是你父親當年託我照顧你,看在你父親的情面上,我才來點醒你,若你執迷不悟,我也算盡了心。畢竟,是你祖父、你父親還有你,愧對我。”
聽了這番話,南西月更是疑惑,正要開口再問,卻見鳳兮廣袖一揮,轉身趕人,“今日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對容祖此人頗為信任,若你質疑我所說的話,大可將我方才所言忘掉,再去容祖面前,做他的乖孫兒。”
南西月的腿彷彿灌了鉛,沉重的提不起來,待他挪到殿門時,突然聽鳳兮說道:“下次月中,容祖來為你醫治時,不要喝他給你的藥汁,或許你會對你的祖父,有個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