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銀針,能準確無誤地將米粒夾起來,與用筷子一般的靈活自如。
他告訴我,平日裡他除了練習銀針,還在學著繡花!
我驚得眼珠子差點砸地上,“你學繡花?”
一臉認真的溫行舟,“徒兒估摸著,師父那一手縫合技法,定然是在閨閣之中練就的技藝,便···便去陳府,請教了陳府主母!”
他竟如此好學,還去請教了陳墨他娘!
“咳···咳······”我突然被口水嗆到,微微咳嗽兩聲。
在我滿眼期待地注視下,溫行舟說這話時,眼神微微閃躲這我的目光。
我這徒兒,竟然如此可愛。
還真是個寶貝呢!
很難想象,一個大男人,偷偷摸摸在屋裡繡花的場景,該是多麼驚世駭俗啊!
溫行舟:“我這麼做,不對嗎?”
他面上緋紅,看樣子是鼓起了勇氣,才將這事兒透露給我的。
我面上維持著平靜,認同地點點頭,“嗯,你做的很對,師父當年學縫合的時候,也沒少下功夫,才能將傷口縫的完美無缺,病人痊癒之後,傷口都見不著。”
說罷,我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肅然道:“你繼續努力吧,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神特麼繡花!壓抑著笑真的很難受,我幾乎憋得背過氣去。
要是他的好基友陳墨,知道溫行舟在屋裡,跟個閨中女子一般繡花,我的老天,那會是一種怎樣的場景啊!
陳墨會瘋的吧!
他定然會以為,是我帶壞了他的好基友。
或者,氣得殺了我,也未可知。
介於我的乖徒兒這般刻苦,我繪製了一副簡易的人體解剖圖給他,我告訴他每個部位或器官的名稱,讓他自己在上面標註,用此法讓他快速記住這些東西。
溫行舟腦子還是不錯的,等他標註完,整幅圖基本已經能背下來了。
他是醫者世家出身,人體運作原理,一點就透。
我將手術的基礎理論講與他聽!
他時而瞳孔通透,時而凝眸深思,聽得很是認真。
理論基礎講完,剩下的就是實踐了。
那劉國公的孫子斷了一條腿,每每上朝總免不得要彈劾我一翻,我都聽厭煩了。
劉長根那條斷腿,我當日便命溫行舟去拿給了我,如今還在我府中放著,我用特殊的藥水處理過截面,將其冷藏在冰塊中。
本來是想弄個標本給溫行舟學習用的,這劉國公鬧得太厲害,對我總是不好,我不出馬,正好可以讓溫行舟去練練手!
我讓他回去準備準備,他顯得有些緊張。
這很正常,我挑了挑眉,“到時候我裝扮成小廝,與你同去,到時候,你操刀,我會從旁給你指點!”
我上次受傷,溫行舟便為我縫合過,他心理素質是過硬的,欠缺些理論基礎和實踐罷了。
聞言,溫行舟整個人才鬆快了些!
授課完畢,他便拜辭了我,回去緊鑼密鼓地準備了。
今日容西月稱病沒來上朝,南瑾瑜也沒說什麼,看樣子,他是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否則,依南瑾瑜的脾性,定然要命人將他叫來的。
上次他被揍得滿頭包,公事積壓太多,南瑾瑜不就這麼幹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舊疾復發了?
前幾日我才給過他藥丸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
謀取大業,怎能拖著病體?
我想著,等天色暗一些,悄悄去容府看看他,叮囑他好好將我煉製的藥吃了,定然能穩住病情。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我有些心神不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