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志,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氏從南榮軒身後探出頭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不識時務!”
元柏的手,按在了腰間長劍的劍柄處,雙眸中冷得沒有絲毫溫度。大有蘇氏再敢罵一句,便動手拔刀幹架的架勢。
南榮軒將蘇氏護在身後,“我們這就走,只是···我娘身子單薄,長途奔波她受不了。”
說罷,他目光掃過我的馬車,落在我身上。
我瞥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元柏,我們走。”
留下馬車,我便帶著元柏回城。
身後傳來蘇氏疑惑的聲音,“懷義···這······?”
“娘,來,我扶你上車。”
回府的路上,好巧不巧的,在竟然在大街上碰上了夏靈秀。
她正從一輛華麗的馬車上下來,見我從她馬車旁經過,她被那個叫蝶兒的丫鬟扶著,挺了挺她那一馬平川的肚子。
我勾了勾唇,將手負在身後,露出腰上掛著的玉墜子來。
夏靈秀的目光落在我腰間的那枚玉墜子上,面色頓時煞白。
我瞥了她一眼,與她擦身而過。
這個女人,一得勢就耀武揚威,這都是哪輩子的事兒了,誰還稀罕她的彥卿哥哥!
送走了南榮軒,我心裡踏實不少。一來,南瑾瑜少了個威脅;二來,他走得遠遠的,也免得旁的人拿他來做文章,陷害我,於我無益。
陳墨得了軍備設計圖,卻造不出來這批軍備,被南瑾瑜一頓痛批。
陳墨辯駁道:“丞相的設計圖精妙絕倫,可要造出來,這其中的細枝末節很繁雜,工部的匠人沒見過那些樣式,所以……”
設計圖都畫出來了,竟然做不出來,南瑾瑜氣不打一出來,“酒囊飯袋,朕養你們何用?”
他隨手抓起一本奏章,就擲了下來,劈頭蓋臉地砸在陳墨腦門上。
天子一怒,驚得眾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或許是太過激動,南瑾瑜突然咳嗽起來。
咳嗽聲持續了片刻,元寶上去給他拍背順氣,又給他倒了杯茶。南瑾瑜面紅耳赤,飲下兩口茶水,狀況才好轉起來。
陳墨額頭頂著個紅包,將目光投向我,“皇上,既然這設計圖出自丞相大人之手,若有丞相大人相助,想必改換軍備一事,指日可待!”
秦蕭此時也找出來附和,“是啊皇上,若丞相大人願意相助,我南國必定實力大增,屆時,四國之中,又有誰能與我南國匹敵?”
而後,這苦差事便落在了我身上。
白日裡我要跑工部,好學不倦的溫行舟也只得來工部尋我,向我問一些關於手術方面的問題。我則將要點告訴他,讓他回家去練習。
溫行舟跑工部,最高興的人就是陳墨,可見著溫行舟唯我命是從,他臉色又難看起來,滿臉寫著不高興。
容西月白日裡也很忙,每日出了宣政殿,便不見了蹤影。
朝中風向時時變換,我估摸著,這些時日,他四處籠絡群臣,沒少辛苦。
夜裡,他會偷偷來我府上,與我小坐一會兒,與我說些情話聽,卻不肯在我府上留宿。
還不到與他坦白的時候,怕他每月被容祖放血,病體承受不住,我便在元柏屋裡動了手腳,讓他深睡。
我做了菜,早早地便在院子裡等他來。
一桌子的菜,有青筍木耳、香菇燉雞、蒜泥豬肝等等,全是補血補氣的。
每次來,他的面色就更蒼白了,我著實心疼,聽著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我淡淡笑著,給他夾菜,勸他多吃一些。
他說:“很快他的計劃就要完成,以後不會每夜都來,要收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