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我此刻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只見他皺了皺眉,咬了咬牙,輕聲責道:“笨!”
我翻眼無語,心道自己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說笨。不過也不怪他,因為我實在是對他這神奇得讓人心玄的本事理不出絲毫的頭緒。
晉穆看著我嘆了口氣,放下酒杯,伸指由懷裡掏出龍佩放到席上,眸色懶懶,道:“是這玉佩告訴我你有事要找我的。”
我更加覺得奇怪,凝眸看了看龍佩,再抬頭看了看他,依舊滿臉困惑。
晉穆勾唇,笑容突然有些壞:“你在心裡念念我的名字試試看。”
“鬼麵人公子穆。”不僅心裡在唸,我嘴裡面也輕輕地念出他的名字。
結果,我的心念剛起,那桌上白玉所制的龍佩就泛出了淡淡的黃色光芒,一時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臉上更是一紅,額角漸漸滲出了冷汗,心中暗道:這是什麼鬼玩意兒?居然我念念他的名字龍佩就會發光?
“把你的鳳佩拿出來。”他出了聲,不是提議,而是命令。
事實上他剛開口說話時我就已經解下了鳳佩放在手心仔細觀察。鳳佩凝脂,一向瑩白的玉面竟透著微微的紅光。我轉眸飛快地看了晉穆一眼,臉紅更甚。
“明白了吧?”他笑著問。
我垂眸低聲哼了哼,縱是羞赧,還是禁不住好奇問他:“為什麼會這樣?”
晉穆笑,舉杯抿了一口酒,眸間光彩熠然,語氣裡更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得意:“龍鳳玉佩是上古靈玉。若是由一男一女所有,而這對男女恰好是今世夫妻的話,它們會有代替主人心心相通的靈性。”
那就是說我和他今世一定會成為夫妻了?我呆了呆,眸光死死地盯著桌上的龍鳳佩,分不清心中此刻到底是喜還是是哀。龍佩上的黃色漸漸隱下去了,但鳳佩上的紅色卻越來越盛,直至變成了一塊玲瓏剔透的血玉。
我心中一慌,趕緊收下鳳佩重新系在腰間,轉眸看了看晉穆,臉紅:“我就在這裡,你不要再在心裡面……”哼哼。
晉穆笑了笑,道:“我只是在猜你在想什麼而已。不過無論你剛才在想什麼,怕都和我無關。因為……”他伸指點了點毫無動靜的龍佩。
可是當他的手指還未收回時,龍佩又開始慢慢地浮現出了詭異的黃色。
他不說話了,只望著我古怪地笑。
實在實在是邪門!我臉紅到耳根,忙一把抓過龍佩扔到他懷裡,惱道:“還不收起來!”能輕易透露別人心事的東西,即便再稀世罕有,卻也讓人覺得討厭,因為它總能輕易地叫人覺得心慌失措。
比如現在的我。
微顫的手指緊緊握住了面前的酒杯,清淺瑩澈的酒水些許倒映出我此刻微見散亂的眼眸。我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深呼吸一口氣後,我故作鎮靜地開口問晉穆:“所以下午你是見你的龍佩……”
“它一直有反應,這還是我送你玉佩後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過我猜你大概不是在思念我,而是在想與我有關的事,對不對?”他打斷我的話,語氣極度清醒,極度冷靜。
我想起下午躺在榻上半睡半醒間想的那些事,唇角動了動,卻喃喃著說不出話。或許,那本來也該叫做思念。
可我沒有解釋,低了頭,無語預設。
晉穆似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神情,依然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而且我父王也派我來曲阜見齊王有事商討,所以……”餘音未明,話已絕。
我聽得明白。
我嘆了口氣,無意識地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不是烈酒,是清甜入口的梅子酒。我皺了皺眉,自然而然地朝無顏那邊望過去:能這麼細心換去我的酒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出別人。而他居然能一早猜到,我定然會坐到晉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