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在防線守軍中迅速蔓延開來,有計程車兵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糊里糊塗地就和敗兵一起向後逃去,陣腳被衝鬆動了。
就在這時,沒有經受任何像樣的阻擊,藍色的狂潮呼嘯著捲進了南軍陣地。
慘烈的肉搏戰開始了。
無數藍色和灰色計程車兵絞扭在一起,人們用刺刀、槍托、馬刀、短劍、斧頭、鏟子、木棍、石頭、彈藥箱……用能夠找到的一切尖硬物體往對方身上招呼。刺刀捅入**,刺穿臟器。身體裡發出氣球破裂一樣的聲音;沉重的鈍器擊打在身體上。肌肉下骨骼沉悶地碎裂開來。屍體迅速堆積起來。血從坡面流淌下去,在戰壕底部彙整合池塘和溪流。
一個南軍用槍托把迎面而來的一個北軍的臉砸得稀爛,另外一個北軍斜次裡衝出,藉著前衝的力量,步槍的刺刀穿透了他的身體,南軍士兵痛苦地大叫,伸出手去,想抓住對方。卻怎麼也夠不著。
一個北軍爬上一條戰壕的邊沿,戰壕裡的南軍舉槍向上捅去,力量如此之大,清晰地聽到“咔嚓”一聲,刺刀戳穿了北軍的胸骨,這個北軍被整個地挑了起來,接著,刺刀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一下子斷成兩截,北軍士兵的身體沉重地摔了下來。
一個往後逃去的南軍士兵被屍體絆倒。北軍士兵衝上來狠狠地揮槍刺下,刺刀將他牢牢地釘在地上。南軍士兵長聲慘呼,北軍士兵往回拔槍,急切間居然拔不出來。
數不清的斷肢在腳下被踢來踢去,時不時還能踢到一顆人頭。
到了後來,刺刀扭曲了,馬刀捲起了刃,找不到武器的人們就用牙齒和手指,咬對方身上能夠咬到的一切部位,掐對方的咽喉,挖對方的眼睛。
藍色的大潮一個接一個浪頭打在南軍陣地上,無休無止。藍色的身影愈來愈多,終於徹底淹沒了灰色的人群。
南軍的第一道防線崩潰了,士兵們一部分向山坡上逃去,一部分沿著傳教士高地的山腳,向南、北兩個方向逃去,其餘的,舉手投降。
指揮所裡的關卓凡長長吐了一口氣,看格蘭特,總司令沉靜如水。
關卓凡略覺慚愧,轉念一想,老子雖然已身經百戰,但主持這種全近代化的大型會戰,畢竟還是大姑娘上轎第一次嘛,下一次自然就完全“養氣”了。
這個時候再向東南方觀望右翼瞭望山戰事。
瞭望山霧氣迷濛,高倍的望遠鏡內,雲層上升的時候,藍色的身影若隱若現,其他時候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只聽到不斷傳來的槍炮聲。雖然還沒有戰報送來,但每次浮現出來的藍色人影都比上一次抬升了一點,感覺是進度雖不是太快,但穩紮穩打,步步高。
阻擊朗斯特里特的部隊應該已經接敵了,但還沒有任何訊息過來。
左翼謝爾曼部的第一份戰報倒是送了過來,卻出乎關卓凡和格蘭特的意外:很不順利。
傳教士高地北端坡度較緩,險要較少,原先以為相對容易攻打。但事實上有兩個因素是北軍統帥部沒有預料到的。
一個是南軍因為不少大炮無法安置在主嶺上,瞭望峰更加架設不了大炮,所以順理成章這些剩下的火炮都留在了右翼。因此傳教士高地北端的炮火出乎意料的密集猛烈。
還有一個是南軍事先沒有想到北邊過來這麼一支大軍,驚嚇之下,分外重視,把主嶺這邊實在塞不下的全部拉到了傳教士高地北坡,右翼的兵力又得到了計劃外的加強。
北軍對南軍右翼敵情判斷不準,謝爾曼一打起來。才發現非常辛苦。幾輪進攻下來,傷亡很大,進展很慢。
真是禍兮福兮。
關卓凡和格蘭特都有點緊張了,看情況北端的南軍不但有能力擋住謝爾曼,不排除還有支援主嶺的餘力,那樣麻煩就大了。得趕在南軍做出新的調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