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出來打圓場:“哎,這個,將軍在開玩笑呢……”
羅斯克蘭斯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也有點著慌,換了語氣:“喬治,抱歉,我的幽默總是這樣蹩腳。”
一陣難堪的沉默。
還是關卓凡打破了僵局:“將軍,關於敵軍的數量,我有一個小小的擔心。除了查塔努加,現在西線並無大的戰事,叛軍兵力雖不充裕。但應該還是有能力為田納西軍團增兵的;還有。東線葛底斯堡一役後。我敵暫時都不會有大的動作,需防叛軍從東線調兵查塔努加。”
羅斯克蘭斯搖了搖頭:“沒有這方面的情報。”
那就真沒什麼可談的了。
又是一陣沉默。
這次先開口的是羅斯克蘭斯自己:“如果沒有更多的意見,就照此執行,明天凌晨六點行動。”
將軍們紛紛告辭,關卓凡剛想離開,突然想起:氣的糊塗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沒問。
“請問將軍,我軍的任務是什麼?”
羅斯克蘭斯皮笑肉不笑:“請關侯爵擔任這次行動的預備隊。”
預備隊?!
關卓凡瞠目半晌。嘴唇動了動,沒再說什麼,轉身而去。
第二天一早,昆布蘭軍團按時出發了。
從早上起床,關卓凡就鐵青著臉,呆在帳中沒有出來過。
他一直坐在桌旁,腰挺得筆直,但一言不發。
早餐沒吃,也沒人敢勸,包括婉兒。
午餐還不吃。婉兒忍不住了,端了飯。怯怯地放在了他的身旁,然後站住,不肯離開,美麗的大眼睛中淚珠兒滾來滾去。
關卓凡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端起來,慢慢地把飯扒了。
整個軒軍營地都瀰漫著一股難耐的壓抑。
下午兩點鐘左右,帳外突然喧譁起來,人鳴馬嘶,聽得衛兵大聲報名:“軍團長到!”
話音未落,帳簾摔起,華爾大踏步地衝了進來,面色通紅,大聲道:“傳令兵來了……逸軒,我軍打輸了!”
關卓凡霍地站了起來。
接著兩個衛兵一左一右攙著傳令兵進來,關卓凡嚇了一跳,這個兵渾身泥漿血汙,煙火燻得滿面烏黑,嘴唇乾裂,發須焦爛,已全然辨不出模樣。
關卓凡:“給他水喝!”
婉兒趕忙取了水壺遞過,那個兵一口氣灌下了大半壺,才有聲氣講述。
原來羅斯克蘭斯將軍帶領的右路軍剛進入奇克莫加地界,便遭數倍於己的敵軍阻擊,急令中路托馬斯、左路麥庫克向自己靠攏,但中、左兩路軍路險難行,半路又被敵軍分兵阻擊。終於羅斯克蘭斯支援不住,等不到中路軍、左路軍便潰敗下來,向查塔努加方向撤退,同時下了全線撤退的命令。
關卓凡飛速地轉著念頭:羅斯克蘭斯的右路由克里騰登軍大部和軍團直屬部隊組成,三路大軍中人數最多,約二萬三千人,敵軍數倍之,還有力量有效阻擊中路軍和左路軍,那加起來得有多少兵馬?
關卓凡問:“誰負責斷後?給預備隊的命令是什麼?”
傳令兵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沒有人斷後,給所有部隊的命令都是撤退,退到查塔努加城內,包括預備隊……”
“砰!”
關卓凡一拳砸在桌子上,力量是如此之大,桌子幾乎砸翻過去,上面的筆墨紙張檔案撒了一地。
他的面孔因暴怒而扭曲:“混蛋!這麼幹,要全軍覆沒的!”
撤退有撤退的路數,誰第一個走誰第二個走,誰負責斷後,講究不比進攻少。最忌全然沒有章法,一潰而散。那樣敵軍乘勢掩殺,你就變成了黃羊、白兔,就不是撤退,而是屠殺了。
敵軍隨著敗兵,一路追殺過來,查塔努加亦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