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笙接過美酒,一時興起,飛身上樹,坐在樹幹上仰頭便喝了起來。
趙牧看這架勢,有些頭疼,皺眉道:&ldo;給你喝真是糟蹋了,還給我&rdo;。
&ldo;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難怪沒出息,在這破山裡當土匪&rdo;,
古笙低頭瞥了他一眼,緋紅的眼角帶著淡淡的醉意,他懊悔地看著手裡的酒,喃喃自語:&ldo;呀,喝得太急,都沒嘗出什麼味道&rdo;。
隨後玉指勾起壺身,又急急喝了一大口。
趙牧屹立在樹下,抬頭望著樹上那抹紅衣飄蕩:&ldo;你準備什麼時候跟道長說?&rdo;
古笙迷離的眼神望著他,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沒有回答。
&ldo;我知道你沒醉,回答我&rdo;,
混著寒風的聲音再次響起,趙牧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酒罈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古笙一隻腳垂在樹上晃蕩,鞋子掉在了地上也沒有去撿,他看向趙牧,迷迷糊糊地臉龐忽然傻愣愣地笑了起來:&ldo;你來了&rdo;。
&ldo;嗯&rdo;。
沒有想到竟有人回答,趙牧一驚,他轉身望去,謝子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
古笙看著那個玄色衣袍的清冷美人忽的張開雙臂,紅撲撲的臉龐看起來無害至極,只聽他軟糯糯地說道:&ldo;我們回去吧&rdo;。
謝子居點頭,他在樹下接住了古笙。
古笙伏在道長肩頭,笑得天真爛漫,他說:&ldo;我醉了&rdo;。
&ldo;好,我們回去&rdo;,
謝子居如是答道。
道長身後託著古笙,手上提的是剛才撿的鞋,皚皚白雪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腳印,明明是一個看似荒謬又不可能的兩個人,卻讓趙牧起了一絲嫉妒之心。
嫉妒嗎?呵,不過一場風花雪月,總會有走到頭的那一天,趙牧這麼想著,甩掉了腦海中忽然閃現的那個人的影子,寒夜中,又只剩他一個人和那壇破碎的酒罈。
第二天清早。
&ldo;叩、叩、叩&rdo;
謝子居坐在一旁看著古笙熟睡的臉龐,眉頭微微一皺,重新為他掖了掖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ldo;什麼事?&rdo;
洛佩慈看著走出來的人,一瞬間定在了原地,他結結巴巴地道歉:&ldo;原來這是道長的房間啊,那個不好意思,走錯了,我這就走,這就走&rdo;。
&ldo;他還在睡,你有什麼事?&rdo;謝子居無奈又問了一遍。
剛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洛佩慈聽到這句話,雙腳當即就黏在了原地,八卦的本能讓他忘記了武力值的威壓,只見他眼神飄忽地向房間裡望了望:&ldo;那個,道長和古公子……&rdo;
&ldo;什麼?&rdo;
洛佩慈看得專注,嘴裡一個禿嚕就問岔了:&ldo;你和古公子誰上誰下啊?&rdo;
&ldo;嗯?&rdo;
謝子居出來的時候門本就是半掩的,這會子故意擋在門口,洛佩慈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之後,洛佩慈趕緊打了打嘴,自己怎麼那麼蠢,這種問題一看就知道了啊:&ldo;不是,我是說……咦,我要說什麼來著?&rdo;
道長的眼神好可怕,洛佩慈腦子裡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來了,怎麼辦,誰來救救他……
&ldo;你來這幹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