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百萬貴族級按摩浴缸,果然比倪家的PAZ1700型和馬家的PAZ1420型還棒。
放首梵音大悲咒,她邊聽佛經曲,邊泡香精澡。
不管有多大的憂愁,都可以忘得一乾二淨。這個方法,她屢試不爽。
無論是多麼高漲的怒火,多麼煩躁的情緒,多麼悲傷的心情,不必大吼大叫宣洩,不必摔東西發洩,只要平躺在按摩浴缸裡泡個澡就行,紊亂的心情自然能夠得到平靜,沉重的壓力自然能夠得到紆解,疲勞的倦累自然能夠消弭殆盡。
多輕鬆啊!
泡澡,真的是人生一大享受!
嘴角微揚,她滿足的閉上眼。
“好舒服。”她呢喃一聲。
心清水現月,意定天無雲。
果真是——心定,則無煩惱障礙:意定,則無環境束縛。拋開一切,何等自在。
她舒服得快睡著了。
下午三點,拿著作文簿,有事找她的張承恩,破天荒出現在家中。
一踏入門,正巧遇到李嬸和夏雪也在找她。
樓下四處找不到她的人,他不用猜也知道她人在哪裡,肯定窩在他房裡快樂逍遙。
“瑪雅。”他上樓來。
開啟房門,看見散落一地的雜物,他停在門口,不悅的攏起眉頭。
又弄亂他的房間!
“瑪雅!”講都講不聽,東西到處亂丟。
興師問罪的走進房間,正準備找她算帳的張承恩,卻發現她人不在房間。
書桌後方,沒人;電腦前面,沒人:電視前方,沒人:書櫃前面,沒人;床墊上面,沒人。
奇蹟,她居然不在他房裡。
但,她跑哪去了?
該不會沒回來吧?可夏雪說她有回來。
難道又跑出去?但李嬸說沒看見她出去。
那麼她到底在哪裡?唯一確定的是她還在宅邸內。
拾起她的書包,拎起她的鞋子,撿起她的襪子,每彎腰拿起一項東西,張承恩的臉色就陰沉一分。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他再也無法容忍她的隨便了。
這一次,他不嚴厲的下通牒令警告她,他要吼得她耳膜破裂,非要她改掉壞習慣不可。
轉身定向門口,他打算下樓再找一遍。
“啪”的一聲,他踩到東西。是木栓。
木栓?他微怔,不曉得房裡怎麼會有紅酒的軟木塞。抬起頭,視線無意中瞟見在收納櫃上的開瓶器。
有人在他房間內喝酒!
是哪個欠扁的傢伙?該不會是瑪雅吧?嗯,有可能。
小小年紀不學好,偏學這些有的沒有的,她就不要被他捉到偷喝酒,否則他絕對要她好看。
火大拉開房門,正要出去的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浴室,直覺她在裡面。
房間內的空調裝置很好,他沒聞到任何的酒味;隔音裝置也很好,他沒聽到任何的聲響,莫名的,他就是感覺她好像在那。
他的第六感向來神準,從未出過任何差錯,這一次也不例外。
開啟浴室門,梵音大悲咒立刻傳了出來,不確定她是否在裡頭的張承恩,這下子他確定了。
“瑪雅!”關掉音響,他沉下臉走近浴缸,“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找……”
這個欠揍的傢伙!眾人找她找得人仰馬翻,結果她居然愜意的窩在這裡泡澡,泡到舒適得睡著了!
“嗯……”她無意識的應了聲。
“起來,我有話跟你說。”他有一件重要的事,非馬上和她談不可,這就是他特地請假從學校回來的緣故。
“喔……”她含糊咕噥一聲,“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