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休息地地方。
房子是典型的北方建築。門地對面是一張大炕,佔了房子的一半面積,門邊是一張桌子,桌子和炕之間擺著四張太師椅。段纓絡摸了摸炕:“喲,冷冰冰的,還是讓青峰先把炕燃起來吧。”
顧夕顏則開啟了炕上短短的木櫃,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被褥。她拿出來聞了聞,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段纓絡見狀,先去叫了江青峰燒炕,然後把隔壁的被子都抱進來鋪在了炕上:“快把外衣脫了,裹上!”
一路行來,大家外衣上都沾了雪霧,屋子裡氣溫高些,等會衣服就會溼漉漉的。
顧夕顏忙脫了外衣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笑道:“段姐姐,你也上了炕,我們聊聊天吧!”
段纓絡一邊將顧夕顏脫下的衣裳掛在太師椅的搭腦上,一邊笑道:“不行。我等會還要幫你端飯菜!”
顧夕顏沉著臉:“段姐姐,有些話,我不問明白,還真沒有什麼心思吃飯呢!”
段纓絡拍拍太師椅上掛著地衣服。輕描淡寫道:“怎麼了,又在擔心些什麼呢?”
顧夕顏冷哼一聲,道:“段姐姐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把我騙到洪臺來。到底是為什麼呢?”
段纓絡拍衣的手微僵。
“我只想姐姐真心實意地告訴我一聲,”顧夕顏目光冰冷如屋簷下掛著的冰稜,“齊灝是生是死?”
段纓絡不自然地笑了笑,說:“姑娘何出此言?”
顧夕顏冷笑:“燕晉的弟子都聯絡不上了,那個若梅見到自己武藝高強的祖師姑還能笑盈盈的而不是急著求救;臨時定下帶我去陵州,福伯還能及時準備一個揹簍把我一路背到洪臺來;江青峰自報姓名就能讓燕國公府的少府事、齊灝身邊四大猛將之一的龔濤親自接我們進城,卻故弄玄虛地選擇翻山越嶺從伏牛山到陵州而不是選擇快馬揚鞭地從被燕軍佔領了的嘉州直接到陵州……”說著。她雙緊緊握拳,抑止住自己想動手去摸手腕間藏著齊懋生那枚私章的手鐲,“我只想問段姐姐一句,齊灝,他是生是死?”
段纓絡輕輕咳了一聲。嘴象微喃,遲疑著。
“或者是,你認為可以透過我達到什麼目的?”顧夕顏冷冷地凝望著她:“我既然敢跟你到這裡來,就有把握讓你們修羅門和我一起同生共死!”
段纓絡訝然地抬頭。
顧夕顏輕輕地笑,目光幽沉深晦:“段姐姐,你們南修羅的人,好手段啊!”
“不,姑娘怎麼以為我是南修羅的人!”段纓絡忍不住反問。
顧夕顏盯著段纓絡的眼睛:“北方,怎麼會長竹子。”
段纓絡不由得苦笑:“顧姑娘,你真的很聰明,但這次你真的誤會了。我們真是北修羅的人,只是我們的總堂在南海郡而已。”
顧夕顏根本不相信:“那些都不重要,我現在只想知道,齊灝他到底是生是死?”
“我們也不知道!”突然有人推門進入。
顧夕顏眯著眼睛望去。
是江青峰。
他面無表情。目光卻中有著濃濃的擔心:“顧姑娘。我們也不知道,所以才會匆匆趕到洪臺來。”
顧夕顏冷笑。
段纓絡見江青峰開了口。尷尬之色去了不少,笑道:“你們是一家人,好說話,我就不打擾了,去看看福伯的晚飯做得如何了!”說完,徑直出了房門。
顧夕顏聽著這話裡有話,不由用詢問的目光望著江青峰。
江青峰正色地道:“顧姑娘真的誤會顧師姑了。修羅門雖然一分為二,但兩家的總堂都在江南,只是因為北修羅常年在淞江以北的梁、晉、燕三地行走,所以江湖人才誤會北修羅的總堂在北邊……”
顧夕顏不耐地打斷江青峰的話,道:“這些事與我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