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千里的漠然和孤傲,確實與傳聞中的那個君湛然十分相符。
南宮有餘不加掩飾,直直打量,不悅的皺眉,“聽說最近你與我這表兄走的很近,來的路上我也聽說了你們兩派結盟的事,但此地是鷹嘯盟,我們南宮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說三道四……”
他皺眉的模樣到是與某人十分相似,君湛然淡淡回視,還未有反應,有人已笑了起來,語聲帶笑,話音卻發冷,“此地不是南宮府,而是我鷹嘯盟,這裡誰說了算,還輪不到你來決定——”
語聲朗朗,在日光下說的一清二楚,“此地若論主事之人,除我之外,也只有湛然一個,哪裡輪到你來發話。”
站在君湛然身後,南宮蒼敖把話說的很明白,明白的令人難堪,試想他們同是姓南宮,在他眼裡他竟還不如一個外人,南宮有餘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鷹嘯盟內眾人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其中有不少人已在塔樓內見了不該見的場景,雖是驚訝,但心中也算了然,而另一方,霧樓的人先是被扣押,接著被釋放,出來便見了兩人和好如初,又聽南宮蒼敖這麼一番話,無不感到滿意。
他們高興,有人卻高興不起來,南宮有餘在邊關身為將軍,到了此地,被霧樓與鷹嘯盟的人圍著,一雙雙眼睛看著他,不見尊崇,只有審視,頓時令他一陣不快,但畢竟是有求於人,心知此時和他們鬧翻對自己毫無好處,只能忍耐。
冷哼一聲說到:“你們什麼關係與我無關……你知道我的處境,我來這裡是為的什麼,想必也不用多說。”還是有些拉不下臉,南宮有餘板著臉站在當場。
他身上戎裝已經破舊,有些地方的血跡也已經發黑,皮甲未卸,顯然是趕路而來,與南宮蒼敖有幾分相似的面容曬得黝黑,風塵僕僕,站在人群之中,身為將軍,到了此地,竟有幾分像是待審的犯人。
“身為將軍,處事不利,還未受軍法處置便私自逃回,有餘,你是不敢回南宮府才來的鷹嘯盟,是也不是?”南宮蒼敖問的隨意,話語中卻有種不可忽視的東西,叫人不得不面對他的指紋,如實回答。
南宮有餘猛一抬首,黝黑的臉上露出不滿,呸的吐了口唾沫,“難道要老子乖乖被軍法處置,砍了我的腦袋?!”
他往周圍掃了一眼,“還不是怕給我們南宮府惹麻煩,我才會來你這鷹嘯盟!南宮蒼敖,給我一句話,你到底幫是不幫?”
幫他,便要隱瞞他的存在,將他藏於鷹嘯盟,那是欺君之罪,罪當該死。不幫,他到底姓南宮,是南宮世家的人,若是給人抓住,便要受那軍法處置,砍了腦袋。
算來算去,橫豎都是個死,所以南宮有餘才如此大膽,徑直闖到鷹嘯盟來,放下這麼一句話。
那到底是幫還是不幫,不管是鷹嘯盟的人,還是霧樓的,都在暗暗揣測,站立上首之人環抱雙臂,沒有馬上給出回答,正在這時,站在場中的南宮有餘忽然臉色一變。
一股熱流湧上,他想極力忍住,卻終究沒能忍住,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原來他已在戰場上受了傷,一路上逃回,都是強壓傷勢,經過方才和夜梟一番交手,內傷再難控制,這一口血吐出,就再也無力支撐,頓時倒在地上。
經此變故,這人是不能不留了,南宮蒼敖若有所思的命人將他抬了下去,命人去找大夫為他療傷,他是私自逃回,此事自然不可給外人知曉,還需保密,其中還有不少事宜需要安排,鷹嘯盟內頓時忙了起來。
“我命人去整理房間,添置衣物,你在塔樓裡耗損了元氣,還未恢復,不如就在我這裡住些時日,你看如何?”那一方正在安排南宮有餘的住處,這一頭南宮蒼敖俯身問他,要他留在鷹嘯盟內多住幾日。
君湛然挑眉,“你是想要我多留幾日休息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