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此時,一個腳步聲逐漸靠近,讓他不得不暫時蟄伏,而那守衛見到來人,躬身拱手道:
“張將軍!”
張遵看了看車駕,開口道:
“嗯,本將有事找齊王談一下,爾等去四周查探一下。”
那兩個先拱手的倒是躬身而退,但是另外兩個乃是呂祥手下,依舊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張遵也不生氣,只是調笑道:
“怎麼,都聽了幾晚上了,還不膩?”
是男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這話一出,頓時拉近兩方距離,那兩人也覺得不太好,尷尬而退,卻是未走太遠。
張遵也不在意,掀開簾子就坐進去,剛進去,就被一股巨力掀翻,撞在車板上。
“別動!”
出手的自是劉諶,只見他一手困住其右臂,一手鎖住其喉嚨。
張遵雖然倉促被摔倒,卻沒有反抗,只是努力保持平靜,低聲道:
“若是不想被押解到永昌,王上最好還是放開手。”
劉諶聽到這話,在透過了微弱光亮,看清此人就是他之前看到的小將,想了一下,還是鬆了開手。
張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甲,順了一口氣才拱手道:
“啟稟王上,末將張遵,收陛下之命,前來助您脫困!”
聽到這話,劉諶有些愣神,之前德陽城上的那些將士都是張遵在指揮,此時卻說是來援助他的,讓他有些懷疑。
張遵見到劉諶並沒有馬上信服,也不解釋,只見取下頭上的頭盔,從夾縫中摸出一張薄紙遞給劉諶。
劉諶開啟一看,發現居然是之前自己寫給劉禪的看的那張,頓時信了幾分,這才歉意道:
“抱歉,是本王誤會了!”
張遵一直是一種淡然的面容,微微一笑道:
“身在賊營,難免會警覺些,可以理解。”
然後不待劉諶繼續說,急忙道:
“這一切都在陛下的算計之中,末將前來,除了幫王上脫困,還有就是要拿下呂祥,根除這南中大患!”
聽到這話,劉諶一驚,不禁想起劉禪那仁愛的面容,他實在不知道,劉禪這個後世的“阿斗”,竟是如此的厲害。
聽完張遵的話,劉諶不禁對劉禪愈發佩服,劉備乃是外面入主,一直重用荊州系,打壓川蜀本土系,孟達的反叛,也多少有這方面的問題。
如今劉禪庸國數十載,早已失去很多人的支援,加上劉諶並非嫡子,所以,若是劉諶此番堂而皇之的登位,其中阻力定然不小。
自古朝堂混亂,大多會影射到整個國家,蜀漢羸弱多年,若是發生大的動亂,當初夷陵戰後的情況怕是會重演。
感受到劉禪的良苦用心,劉諶有些感動,想到一個問題,然後連忙問道:
“如今咱們已經南下五日,行了不下二百五十里,早已距離德陽遠了,為何不早日跟本王說?”
張遵似乎早就料到劉諶會這麼問,也不回答,反問道:
“此言有理,但是王上決定呂祥那兩萬軍隊好解決嗎,若是半路呂祥調兵一南一北,王上怕是回不去了吧?”
這麼一說,劉諶頓時知道其中關鍵,想想此時的大致地理位置,試探道:
“依汝之意,咱們莫不是要去江州搬救兵?”
張遵點了點頭,由衷地讚歎道:
“之前傳聞王上有智,朝中之臣大多不信,如今一看,豈止是有智那麼簡單!”
解釋清楚了,劉諶著急自己的五千將士,急忙道:
“時間緊迫,咱們趕緊動手逃出去再說!”
哪知張遵卻是徒然一頓,卻沒有立馬動身。
劉諶知道其話還沒說完,才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