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審並沒有審出結果,陸煙兒他們又被壓入大牢,明日再審。
中午的時候,江岸又來送飯了,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著了個提著加大版食盒的小廝。
江岸讓小廝將飯菜擺上桌,笑著說道,“陸姑娘,你昨晚讓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們邊吃邊說。”
他把自己的飯菜也帶來了,這一次帶了六副碗筷。
沈冬眼饞地看著滿桌子的飯菜,但想到昨日這位江公子對他們顯而易見的輕視,對江岸做了個鬼臉,躲到陳氏身後。
陳氏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責怪地看了他一眼,訕訕地對江岸說道,“小兒頑劣,江公子莫怪。”
江岸對陳氏和沈老漢他們拱了拱手,哈哈一笑道,“小弟弟如此天真可愛,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復又慚愧地說道,“昨日在下目中無人,在下向各位賠罪,望各位莫怪。”
他長袖一甩,指著桌上的好酒好菜,熱情地說道,“今日我特地備了豐盛的好菜,你們都別客氣!”
江岸給沈秋倒了一杯酒,舉起自己的酒杯說道,“沈公子今日在公堂之上臨危不懼,侃侃而談的模樣著實令在下佩服,在下敬你一杯。”
沈秋也著實佩服江岸自來熟的態度,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將酒杯斟滿,說道,“感謝江公子今日對內人的照顧,大恩不言謝,將來若江公子有需要沈某幫忙的地方,沈某必定竭盡所能!”
二人你來我往,竟然越談越投機,江岸硬要拉著沈秋與他結拜!
於是,在陸煙兒和其他幾人的見證之下,他們對著皇天后土,結拜為異性兄弟。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沈秋才說道,“賢弟,還請將你查到的事情悉數告知。”
江岸放下酒杯,表情正經了起來,說道,“昨日受害的一家三口,老頭叫林振宏,老婆子加入林家後大家都喚她鄭氏,不知其真名,他們的兒子叫林木頭,是奶茶鋪的夥計。”
他側坐在稻草上,一隻手搭著大腿,一隻手敲著桌子,面露得意地說道,“我還有一個重大發現!”
沈秋正色道,“賢弟就別賣關子了,快說來聽聽。”
江岸說道,“鎮上的吳木匠事發前一日去過奶茶鋪,回去的路上精神恍惚平地摔了一跤,摔傷了手,如今還躺在床上修養呢。”
沈秋擰著眉頭說道,“他或許知道些什麼,若是他能出來作證,我們便可洗脫嫌疑,找出真兇了。”
江岸哈哈一笑,摟著沈秋的肩膀說道,“大哥你一顆心就放進肚子裡吧,這件事我已經告訴我爹了,明日堂省之時怕是就要有個結果了!”
陸煙兒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瓷瓶,對江岸說道,“這是能解百毒的解藥,你暗中給林木頭服下,若是他能醒過來,這個案子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她幾乎可以確定靈泉水對解毒有用,之前她用稀釋過的靈泉水只是保住了林木頭的命,如今這瓷瓶裡裝的是沒有稀釋的靈泉水,應該能徹底解了他身上的毒。
如今江岸是他們唯一能信得過的人,且他是縣令之子,這件事交給他去辦,應當穩妥。
她心裡仍有疑惑,奶茶鋪的老闆會為了生意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害死人性命嗎?
若是他背後有人指使,這件事就難辦了。
江岸接過解藥,寶貝似的揣入懷中,笑嘻嘻地看著陸煙兒,討好地問道,“哥嫂,你那裡這種解藥多嗎?我想買一瓶留著防身,指不定哪一日用得著。”
陸煙兒搖了搖頭,說道,“我身上沒有多的,你若想要,我回去之後再配兩瓶,送你便是。”
江岸驚喜地說道,“沒想到哥嫂還懂藥理,小弟先在此謝過!”
江岸走後,陸煙兒看著沈秋,問道,“你怎麼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