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安晚上出來後就和阮遲一起去買了東西,然後就直奔阮家拜訪了阮遲的夫君。
阮遲的夫君姓路,名叫路銘,長相清秀,官位並不高,也並沒有多大的志向。
阮遲有野心,他便安心做她背後的男人,在楚國誰有本事誰就出去闖,並不拘泥男女身份。
路銘自知不是那塊料,有個工作謀生就行了,他的差事是個閒差,所以在家的時間就要多上許多,家中許多事都是他在料理,阮遲幫不上太多忙。
但是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一夫一妻,誰也沒有過外心。
誰知闖出了個徐則安,路銘對徐則安早有所耳聞,一開始對他是憐憫佩服居多,到現在就是厭惡了。
自己老婆天天對著這麼個男人,難免不會有異心啊,他聽了下面人的挑唆心裡鬱悶不已。
而且他之前特地去禮部看過,徐則安和阮遲站在一起笑得那麼開心,他心裡能放心就有鬼了。
不過他也只是和阮遲鬧一鬧,誰知道徐則安居然登門拜訪。
路銘渾身不自在。
他看到徐則安的第一眼就被他那張臉震懾住了。
之前在禮部徐則安是背對著他的,不曾看清徐則安的容貌。
這下近距離看到徐則安這張臉他被徹底衝擊到了。
“徐大人”
“誒,路大哥客氣了,與阮姐姐一樣喚我則安便是。”
路銘皮笑肉不笑地挑眉看向阮遲:“阮姐姐?”
阮遲冷汗都下來了,她笑著挽住路銘的手說道:“徐大人私下是這樣喚大家的,並不只這樣喚我。”
徐則安一把握住路銘的手,一臉感激地說道:“路大哥不知,我從夏國而來,這一路上若不是阮姐姐和程大人照顧,只怕都沒辦法平安到達上淵。”
“如今入了禮部我也就認識他二人,因此走得近了些,讓路大哥誤會了真是我的不是,在我心裡阮姐姐和程大哥都是家人一樣的,是我的恩人,我只有感激之情,旁的是不敢有的,路大哥萬萬放心。”
“阮姐姐時常說家中有一位十分好的夫君,禮部誰不知道阮姐姐最是顧家,又十分潔身自好,從不多與男人多來往,只在公事上多下幾分功夫罷了,因此聽聞你們因為我生了嫌隙,我這心裡真是萬分難受,少不得要替阮姐姐來解釋一二。”
徐則安一臉真誠,先是賣慘,二是劃清界限,三是誇了路銘,四是說明來意。
一套連招下來路銘哪裡接得住。
路銘想到徐則安是夏國和親而來,在楚國又無家人親友,好不容易入朝為官在朝中又不受待見,禮部他只認識阮遲和程知節,與阮遲親近幾分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況且自己夫人慣會做面子功夫,徐則安怕不是信了夫人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將她當做好姐姐了。
想來也不是徐則安的錯。
再看徐則安這風姿談吐,估計也看不上自阮遲,他這莫名的生氣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像小丑了。
他嘆息一聲,暗道自己小人之心了。
“抱歉,是我想得太多了,是我的不是,徐大人別將我那些糊塗話放在心上。”
“都是一場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徐則安一臉和氣將禮品遞上,路銘一臉愧疚,將徐則安拉進家裡吃了飯。
徐則安要想讓一個人高興,有的是辦法。
路銘聽了徐則安一路的艱辛與不易,心生憐憫,又佩服他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混出頭了。
最後的結果是路銘將徐則安看做弟弟,還讓他常來家裡吃飯。
路銘和阮遲就是寒門出身,對同樣從貧苦家庭走上來的徐則安自然深有同感。
路銘和徐則安接觸過後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