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安望著她的背影笑了,沒過多久宋挽卿也帶著人來了,手裡也是拿著傘。
宋挽卿笑著道:“這是誰如此周到,才下雪就送了傘過來了。”
“是無言那丫頭。”
“原來是她,難為她有心,時刻記掛著你。”
徐則安挑眉:“卿卿這是話裡有話啊。”
宋挽卿親暱地戳了戳他的額頭道:“反正夫君心裡有數,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便好。”
徐則安握住她手呵了口熱氣,這才抬眼笑著道:“你何時看出來的?”
宋挽卿輕哼道:“方才那會兒聽說王不臣喜歡無言,你那眼神就差把他吃了,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豈能看不出你的心思。”
“卿卿不生氣?”
“我若是氣這個未免太過不是人了,無言對你而言是什麼我怎會不知,若我身邊有個待我如此的人,我必定愛若珍寶。”
越是身處黑暗之中的人,越是能明白無言的可貴。
徐則安愣了愣,他抱住宋挽卿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宋挽卿彎了彎眼道:“只要夫君待我如初,我不會計較那些的,再說無言也早就和我們像家人一樣了。”
之後兩人便牽著手進了園子。
只見蘇清稚瞧見徐則安遠遠地來了,她丟下雪急匆匆地跑到了亭子裡躲在了付美娘身後。
徐則安和宋挽卿走進亭子,徐則安一把將蘇清稚從付美娘身後拉了過來。
“又在那胡鬧了多久。”
蘇清稚眨了眨眼:“就一會兒呀,不信夫君問付姐姐。”
這裡面付美娘最護著蘇清稚,徐則安問她就是白問。
宋挽卿好笑地說道:“饒她一次吧,小姑娘家貪玩罷了,待會兒洗個熱熱的澡再喝一碗薑湯便是,應當沒什麼事。”
蘇清稚重重點頭:“是呢是呢,宋姐姐說的有理,夫君別生氣,小稚以後乖乖的。”
蘇清稚每次都用這話哄徐則安,徐則安可不信她了。
徐則安脫下大氅披在她身上,將她裹了起來,隨即故意一臉嚴肅地說道:“你身子本就不好,還去玩雪,生病了又要讓我擔心,下次再這樣我就三日不與你說話了。”
蘇清稚嘟了嘟嘴,扯著徐則安的袖子甩了甩,軟著聲撒嬌道:“夫君,小稚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嘛,好不好?小稚現在就去泡個澡再喝薑湯,你別不理小稚呀。”
瞧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徐則安就繃不住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道:“這才對,去吧。”
“那夫君不會三日不和小稚說話了吧?”
“理你,理你,快去吧。”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樣和樂融融的氛圍是她們許久不曾感受過的了。
“這亭子裡冷,咱們也去房間裡烤火吧。”
“可今日還沒決個勝負呢。”
“那便晚上抓鬮決定。”
“也好,我也玩累了。”
徐則安和夫人們一起回了房間,無言早已在房間裡備了炭火,一進去就暖和得很。
宋挽卿誇讚道:“無言真是貼心,第一時間就準備好了炭火,將來誰若是娶了你不知會多享福。”
無言笑了笑:“這本是我分內之事,夫人過獎了。”
謝雨凝好奇道:“說起來無言怎麼從男子變成女子了,之前倒是忘了問了,我可好奇著呢。”
其他人也都好奇,想讓徐則安和無言說說之前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畢竟牽扯到了徐則安的身世,無言不知道該不該說。
徐則安直接道:“告訴夫人們倒是無事,如今夏國皇室已經這樣了,說與不說都無多少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