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
“公主。”
我洗耳恭聽,淇兒正欲多言就從她身後閃出個大紅身影,頭上竟還蓋著紅蓋頭,我心裡“咯噔”一聲,莫不然……這就是我那貌比潘安的相公?
星星眼地盯住紅衣男子,我緊張非常地吞了吞口水,誰人不愛美,如果真的我這次穿越能賜我個帥哥,我,我……死而何悔?!
紅衣男子緩緩地掀開頭蓋,驚雷頓時劈中我腦袋。
額滴神啊!
慘不忍睹中的慘不忍睹,尤記當年聽說某某歌星來成都了,我興沖沖地凌晨四點起床,五點就跑到機場去等著,一群人眼巴巴地望著機場出來個人,都伸長脖子鼓大眼睛呈鴕鳥狀的尖叫,結果,一個穿著高跟鞋、抹著鮮豔口紅,比芙蓉姐姐還芙蓉姐姐的假雙眼皮老太太賣弄風騷地驟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我此刻的心情就比當初還甚,一盆冷水潑在臉上,澆到心底,拔涼拔涼的。不過,我隨遇而安的性情再一次發揮了巨大作用,我堅強地只晃了晃,終究還是沒倒下去,只顫巍巍地指著眼前皺紋多得連眼睛眉毛都不大分不清的糟老頭結巴道:
“你,你——”
老頭顯然比我更加鎮定,拿著紅蓋頭道:
“公主啊,你怎麼能自己接紅蓋頭呢?還飛到我臉上來了。”
我默了默,紅蓋頭不是他的,那他應該不是小世子咯?我就說嘛,聞言這小世子不過二十五六,如果處老到這地步實在有點滲得慌。
老頭自我介紹道:
“老夫乃安陵家族族長,今日前來正是為您和小世子主婚的。故此穿了紅袍沾點喜慶,公主一臉的詫異,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重重地舒了口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
安陵族長聞言一派祥和地笑笑,“那就請公主拜堂吧。”
我露齒甜笑,腳跟卻不動。拜堂可以,我男人呢?
安陵族長似乎也察覺異樣,瞥眼大堂,雲淡風輕道:
“哦,公主見諒。小世子突然有些公務纏身,不能及時趕回。但這吉時又不能錯過,於是只能請只吉哥暫代小世子拜堂成親。”
說罷,公雞也剛好“咯咯”地嘀咕兩聲,雄糾糾氣昂昂地在大堂上頂著雞冠子來回走動起來。
此刻我才看清,原來公雞胸前竟還帶著紅花,殺他奶奶的千刀,它就是勞什子“吉哥”?要我和公雞拜堂成親?奇了!
上座穆王妃陰測測地怪笑:
“公主果真要見諒了。小兒得皇上賞識去辦些俗務,我們做長輩的自然不能攔著,可巧錯過了大婚之日,老身本說把婚期推一推,誰料公主執意要住在客棧,皇上大怒說不成體統,所以……唉!可委屈公主了。”
一席話,說得冠冕堂皇。
我卻聽得一清二白。XX她個XX,什麼俗務?我聽淇兒說這婚事是洛鳶帝親自訂下的,又關乎兩國交合大事,這關鍵頭皇帝派新郎官去辦什麼差,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嗎?再言這個安陵然連爵位都沒封,全洛雲國的官都死光了嗎?
事實證明,女人心,果真海底針。
最毒的,也果真是婦人心。
這穆王妃字字句句不過是小懲大誡,在公主住客棧一事上好好地討回些面子來。這個下馬威也不過告訴我這個嬌縱公主,進了穆王府的門就要扔掉公主的架子,安安分分做個好媳婦,以前的臭脾氣也得隨著她婆婆的性子,改上一改。
縱使我性子再柔和,再隨遇而安,遇上這等事,也不免動肝火。正躊躇著如何反擊,好駁回些面子時,我身旁的淇兒倒先開了口。
“王妃的苦心我家公主自然明白,只是小丫頭不懂,就算駙馬真的有事脫不開身,何理請吉哥出來?據丫頭所聞,新郎久出未歸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