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士正在對弈,赫然正是自己的師父幻心道人,和皇極魔教月宗長老,李葵音的師父,冬雲子。
燕紅炎忙上前去見禮,幻心道人看到她一人歸來,不由得笑道:“你不是說要去尋葵音一起聚一聚嗎?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可見到了葵音?”
燕紅炎看著自家師父,和冬雲子,低聲說道:“我在冬月洞找到了葵音,兩人一起前往她在陰山的洞府葵月谷,誰知葵月谷被人佔了,我們與對方交手,中途失散,我四下尋找也找不到葵音,只好帶了她的月華玄光鏡回來,請師父和冬雲師伯做主。”
冬雲子與幻心道人對視一眼,兩人都是處變不驚的人物,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幻心道人笑道:“原來是打輸了,跑師父這裡搬救兵來了,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勁頭到哪裡去了?”
燕紅炎連忙說道:“對方已經被我們料理,葵月谷如今是空置的,只是交手之後,我到處也尋不到葵音。”她頓了頓:“而且,對方的道法所發的藍黑色魔火頗為古怪。”
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冬雲子兩道長長的白眉微微一抖:“藍黑色魔火?將過程詳細說來聽聽。”
燕紅炎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二人入谷之後的所有經過,事無鉅細,都認真的向兩名師長一一稟明,有關林雲的一切也全部細細說明。
聽了燕紅炎的說法,幻心道人和冬雲子面面相覷,神情都有點古怪,雙眼之中竟然充滿憂色。
冬雲子霍然起身,一隻閃動著白光的幻影大手突然出現在空氣中對著燕紅炎一招,幻心道人見了並不阻止,只見燕紅炎身上的月華玄光鏡立刻就被這隻大手抓在了手心中,冬雲子的法力一逼,月華玄光鏡中頓時湧出幾道藍黑色的幽羅煌火。
幽羅煌火兇惡的翻滾,想要焚燒吞噬冬雲子的法力,冬雲子動也不動,似乎是在靜靜的感受著幽羅煌火的威力。
幻心道人一拱手:“師兄也請給幻心分一些。”冬雲子猶豫了一下,幻心道人正容道:“這等劫數,不是月宗一家可以獨善其身的,師兄當知道幻心不是危言聳聽,也絕非是出於私心。”
冬雲子點了點頭,頓時一股幽羅煌火突破了他的束縛,幻心道人手一招,便是一團黑光,將這股幽羅煌火攝了去。
冬雲子袍袖一甩,將抓著幽羅煌火的白光大手和月華玄光鏡一起收了,微微躬身施了一禮:“貧道這裡少陪了。”手中浮塵一擺,身體就化為一道白光,直接遁破大氣,飛天而去,方向正是陰山。
燕紅炎看著冬雲子說走就走,張了張嘴,才扭頭看向幻心道人:“師父,葵音怎麼辦?”卻看到自家師父同樣是一臉凝重,收了幽羅煌火,然後手掌一翻,一個赤紅色的圓環出現在手中,向半空中一託,圓環浮在空中,突然一下變成一人多高,圓環中心爆發出無盡烈焰,火焰漸漸散去,圓環中央空間變成一片赤紅色,如同水面一樣不停波動,良久之後恢復平靜,露出一個金衣紅袍的青年人的影像,金衣青年渾身一陣陣的黑色風暴升起,颶風之中全是萬鬼哭嚎的尖嘯聲,哪怕是隔著無窮空間的一個影像,也讓人感受到一股極度恐懼的氣息。
燕紅炎看到這個青年的影像,立刻一驚,旁邊的幻心道人已經先躬身一禮:“掌教師兄!”
“幻心師弟所為何事?我之前應該有說過,我現在祭煉阿鼻地藏劍到了最後關頭,分不得心,一切事情你可以便宜行事。”金衣青年淡然說道,語氣平淡,雖是斥責,但卻沒有一絲火氣和怒意,但正因為如此,更是讓人感覺到巨大的壓力與恐懼。
燕紅炎匆忙行禮:“參見宗主!”眼前的金衣青年雖然不過三十許年紀,但燕紅炎卻清楚的知道,對方光是執掌皇極魔教日宗門戶,也已經歷時兩千多年了,是整個皇極魔教日宗第一人,宗主郭東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