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是象徵著即將而來的大的風浪,要不然怎麼都說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平靜的呢?
果然,一個星期之後就接到了安米的邀請,陳曦誠惶誠恐深怕安米看不開想要掄了她去撞牆,或者是心起歹念想要找一群人輪了她……
過的太順遂了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著不順遂的人會不會伺機報復什麼的,這種心情就像是一個包身工本來每天睜眼就要被奴隸主狠狠的扇兩耳光在踹上兩腳的,忽然有一天這個奴隸主沒有動手甚至還好吃好喝的招待起來了,這種情況下包身工就會渾身不自在的恨不得抱著奴隸主讓他給賞兩巴掌再踹上兩腳。又或者就會時時刻刻叨唸著那兩巴掌和那兩腳到底什麼時候會打下來,這種知道災難卻不又不知道災難什麼時候會到來的感覺其實是最磨人的。
偏偏安米就是這麼一個人,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是週三,約定的時間是週六。陳曦每天就是抱著一種忐忑的心思在過日子,偏生這種事情屬於女人之間的戰爭,她又不好告訴上官錦城,她總不能跟他說:嘿!哥們兒,你的愛慕者約我喝咖啡呢!
她覺得自己簡直就要瘋掉了!
當然又一個詞叫做“恃寵而驕”,還有一詞叫做“遷怒於人”,陳曦將這兩詞的實際意義呈現的很好。這種更年期女人才會有的糾結心思和暴躁脾氣,陳曦演繹的特棒,她一股腦兒的全給撒在上官錦城身上了。
比如她還是會繼續做飯,只是飯桌上全是他討厭的菜色,比如她會在親親的時候心猿意馬,等回過神來對著他嘴唇就是狠狠的咬上一口,再比如她會在他蹭蹭的時候沒由來的伸腳狠狠的踹上去,經常吹鼻子瞪眼的說發脾氣就發脾氣。
上官錦城很是不滿,於是開始冷戰。
陳曦一個人靜下來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畢竟這事兒也不能全賴在他身上,然後又涎皮賴臉的蹭過去撒嬌賣萌,於是又很快的和好。
這種類似於精神病發作前兆的生活終於讓陳曦捱到了週六,臨出門對三三千叮嚀萬囑咐說要是晚上沒回來就直接報警,三三被她這種近乎瘋狂地舉動折磨的快要瘋掉了,恨不得自己就找把刀來滅了她,陳曦就扒拉著門死活不肯走,偏要三三對天發誓,三三無語凝噎的舉著手像模像樣的發誓。
在路上陳曦忽然靈光一現大腦一片清明,所以這種惴惴不安的心情是怎麼回事?她忽然想要扇自己一巴掌,不就是多年明戀未遂者約明戀者的女朋友談談人生聊聊理想麼?怕個毛毛哦!
這麼一想陳曦頓時就有一種從心底滋生的優越感了,呵呵呵,想她安米再優秀又如何?說到底還是個覬覦她男人不得手的可憐女人罷了,這麼一想她忽然就覺得自己萬般偉大。坐在車上就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陳曦到達咖啡館的時候安米已經坐在那裡了,靠窗,陽光灑落在來的時候陳曦看見安米有些不真實的漂亮。
並不是慣見的職業套裝,酒紅色的捲髮也變成了長直的及腰黑髮,左手握著咖啡杯輕輕的抿一口手中的咖啡,倒是少有的溫婉嫻靜。這種近乎溫婉的模樣跟她那一張近乎妖媚的長相一點都不相符。
陳曦坐在她對面,指著面前的咖啡,問:“我的?”,看見這樣的安米這副良家少女溫柔嫻淑的模樣,陳曦本能的就大膽起來。
她輕輕地嗯一聲算是回答,右手握著咖啡杯,左手輕輕地扣著桌沿,然後就抬起頭來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曦看,眼神戲謔眉目含情,看著陳曦頭皮發麻侷促不安的樣子眼中的笑意漸濃。
陳曦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叫她出來,到了約定的咖啡店卻指點了咖啡盯著自己看,半天不說一句話是怎麼回事兒?是耀武揚威還是要怎樣?她就順著她的目光不耐煩的回瞪過去,比比誰的眼睛更大嗎?!
陳曦為了營造氣勢,將手中的杯子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