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動容,道:“菲菲,你又何必自苦”他心裡想說,我願意和你長相廝守,再也不分開了,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下。
程芳菲怒目看著祈松年等人,怒道:“臭賊道,今日落在百花堂手裡,還想逃麼”葉士開恍然驚覺,勾起了往事,口裡喃喃道:“百花堂,百花堂,百花糖。”他少年和程芳菲相識時,那時他們還不會武功,躲著父母,私下相約時,往往會買上一顆百花糖,這顆百花糖上有蘭花的淡香,芍藥的濃香,桂花的甜香,還有桃花的清香…他們躲在一起,你吃一口,我舔一口。百花糖雖然甜蜜,然而他們心裡比這百花糖更甜蜜。自從學武后,一切都變了,他自己一心撲在武功上,雖然也吃過很多次的百花糖,可是,可是再也找不到少年時的百花糖那麼甜蜜了。他偷眼看看程芳菲,低聲道:“百花糖,還是牛家莊,牛師傅做的好吃”。
突然,葉士開覺得身體氣機一動,氣在一點一點掉落,他驚出一聲冷汗,忙攝神用定,不敢再讓心神馳逸。程芳菲聽到他說出少年時的往事,眼光突然變得溫柔,她好想靠在葉士開的肩膀上,就像少年時約會一樣,一邊吃著百花糖,一邊述說心事,卿卿我我。她創立幫派時,有人問她幫派如何起名,她頭腦中立時就冒出“百花糖”的名字,她其實心裡一刻也忘不了那個少年,忘不了那個負心的葉士開,她雖然對他拳打腳踢,可是每一拳,每一腳都好像踢在自己身上一樣,只因她愛他勝過自己。她走過來,將手觸在葉士開的手上,可是葉士開卻斜移半步,避開她的親暱。程芳菲自己忙忙移開幾步,竟然不再打他,只是咬牙切齒的道:“臭道士,稀罕麼??”
她眼光復歸於堅定,大聲道:“佈陣!!”立刻有幾對教眾出來,四面圍住,將千機和尚等圍在中心,他們呼哨聲中鼓勇而上。六翼老虎,丁開山等肩背相靠,凝神迎敵。只見場中刀光劍影,殺聲陣起。不一會,已經有數個教眾被千機和尚抓住脖頸丟出陣來。他們不是折臂斷股。就是脖頸折斷。都在地上哀號。一邊殺聲陣起,一邊哀號遍地。百花堂陣法雖然厲害,但是並非五行相剋相生的大陣。千機和尚等又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一時便如虎入羊群一般,殺得百花堂幫眾慘叫不絕。我見到地上傷者愈加多起來,心裡不忍,走上前,伸出手來,接骨按摩,針刺點**,只片刻,將場中諸傷者都止住了疼痛。
程芳菲口裡咦的驚囈一聲,走上前來,從懷裡掏出一包草藥樣的包囊,分與我和雪子一人一包。我見這個包囊色做淡黃。聞起來一股奇臭衝入鼻孔。程芳菲道:“雖然臭些,可是有用!”斜眼瞥了站在一旁的葉士開,道:“不像有些人,臭而無用”然後又道:“這包藥囊,要帶在身上,一會兒便有奇效”她朝我和雪子看看,見我只是二十歲左右,雪子卻四五十歲的模樣,奇醜無比不說,還抓住我臂膀,做親暱之態,心裡在想:“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轉至場中,將手捏住下唇,嘬唇為哨,場中正在廝殺的幫眾聞得哨聲,都慢慢撤下,她復又噓噓的吹哨,百花幫立刻有四隊身穿綠衣服的教眾出來,手裡各持一根綠竹筒,後面有教眾提著水桶相侯,將千機和尚又圍在中心,千機和尚道:“古怪,古怪,莫非見咱們口乾了,要請咱們喝茶?”
綠衣教眾左手端平竹管,右手按住機括,用力一推,自竹管中射出白色的液體來,群豪以為是什麼蝕骨爛肌的毒水,心裡都暗叫不妙。要知道他們雖然輕功不凡,但是在這麼小的圈子內,要想一滴毒液不沾,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於是各展身形,左避右閃。程芳菲冷笑一聲,哨聲一變,四隊幫眾變成八對幫眾,從後面水桶裡汲得滿滿的液體。朝場中忽高忽低的大射。半響下來,場中五人,無不幸免,身上都被液體射到。
祈松年道:“好香,好香!!”伸長鼻子,在衣服上的液體上大吸幾口。眾人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