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這副繡品,別人文人墨客會賞書畫,他獨會賞繡品,雖然不會繡花,但是繡品何處出彩何處瑕疵,何處用了滾針何處用了平針,這繡娘是如何繡才使得這副繡品與眾不同,他都能一一道來,是典型的紙上談兵的傢伙。
樓蕭低頭看了好一會兒,手指輕輕地點了好幾下,道:“不錯,花樣別緻,繡技出眾,頗具靈氣,難得的繡品。”
抬頭一瞧,沒想到繡娘竟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鎮定自若地坐在那裡喝茶,一點都沒有見幕後東家的侷促。
樓蕭不由得一笑,還真是個有趣的人,自己長得高大健壯,再加上喜歡穿玄色衣又面無表情,多少人認為自己是冷清冷性的人,一見自己就害怕的不行,這個女人倒是悠哉的很。
紀蓁諾第一印象也覺得這人挺冷,不過她也知道,一般外表冷漠的人,內在更悶&;騷。
“多謝少東家誇獎。”紀蓁諾語氣平淡道。
樓蕭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點頭道:“虞姑娘,我下面的幾個掌櫃和管事都極力向我舉薦你,說你繡技出眾,是難得的人才,如今我們樓家也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不知道虞姑娘方不方便答應?”
“聘任?”
“可以這麼說,但是要籤一份契約,簽約便給一百兩銀子的定金,繡完了,再給五百兩,若是獲得我們想要的效果,再贈一千兩,虞姑娘以為如何?”
“真是大手筆。”紀蓁諾依舊是淡淡的,談生意嘛,肯定會出價碼,所以樓蕭說出這樣的價碼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意外。
“哦?那虞姑娘的意思是?”
紀蓁諾道:“我先需要知道是做一個什麼,說句醜話,要是你們讓我去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到時候事發了,我又是被矇在鼓裡的,豈不是冤枉得很?”
樓蕭道:“虞姑娘原來是在顧慮這個,你放心便是,樓家作為大燕朝幾大絲綢商之一,全家上下加起來上百口人了,總不能拿了這些人的命不當回事兒。”
紀蓁諾撇撇嘴,那是因為利益還沒動你的心。
“要我答應也可以,只是如果我繡完了,我希望少東家能夠幫我一個忙,五百兩銀子便作罷了。”
“哦?什麼忙?”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還不便說出來。”
五百兩幫一個忙,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忙,竟然值這麼多錢。
臨到簽約,樓蕭才說,是繡送給太后的壽誕之禮,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都可能丟了性命。
紀蓁諾大手一揮便籤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是一條捷徑,如果不走,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而如果一直做繡娘,生活是不成問題,但是可能一輩子都打聽不到虞家父母的訊息了。
回到家裡,紀蓁諾說了自己要去樓家繡繡品的事情,鄭家表示理解,下定金就是一百兩呢!
不過鄭家都挺捨不得紀蓁諾的,這姑娘性子好,又能賺錢,要不是因為和朱正的事兒,而且鄭家的兒子都已經成親了,不然阿旺嬸恨不得替自己的兒子給聘了這個媳婦了。
這天正準備出門,尤氏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下子就朝著紀蓁諾撲過來。
“你這個娼&;婦,跑到別人家日子過得瀟灑啦!害得我們母子受苦受累!我打死你!”
紀蓁諾也不是好惹的,這半年多的時間裡,為了不讓頸椎腰椎和視力出問題,她經常鍛鍊身體,早已不是那個病弱弱的虞明秀了。
險險的躲開了尤氏的爪子,紀蓁諾毫不客氣就是兩巴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