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宿務島上的西班牙人驅逐,然後再向南拓展,將棉蘭老島控制起來。”
鄭彩並未被狂熱衝昏頭腦,而是皺著眉頭問道:“一個臺灣島,看得見那裡物產豐富,可是我們花費了那麼多的大圓和精力,至今島上人口不過七萬多人,還時時刻刻面臨著土著人的威脅。現在又費盡心機謀奪棉蘭老島,是不是有點貪多嚼不爛?”
鄭芝龍道:“無需多慮。林純鴻雖狡詐,但他做事倒是一板一眼的,咱們可以借鑑。你看看,他佔據呂宋島後,先是拿銅礦引誘商人上島,又大肆降低蔗糖和稻米的關稅,鼓勵商人在呂宋島種植甘蔗和稻米,什麼銅礦、甘蔗稻米的,你看到哪個商人馬上獲利了?按說,這幫商人會立即離開呂宋島,有多遠跑多遠,但是林純鴻不經意間,把販賣奴隸一事做得有聲有色,這些商人有了販賣奴隸的利潤滋補,無不在呂宋島紮下根來。估計再過個一兩年,礦山和種植園都該盈利了,那時,林純鴻豈不是又得了一個利源?”
鄭彩歎服不已,只覺得在做生意上,自己與林純鴻的差距就如螢火與皓月爭輝。
倒是鄭鴻逵擔憂道:“林純鴻在瓊州府大肆開礦,又大肆醃製魚乾,需要大量的勞力,販賣奴隸倒是有利可圖。可是我們販賣奴隸,除了賣給林純鴻,能賣到哪裡去?要是林純鴻不要,這條路就走不通。”
鄭芝龍冷哼一聲,道:“林純鴻可以開礦,我們就不能開?他能做魚乾,我們就不能做?要學就學個十足,別學成四不像!再說,即便礦山和魚乾不能吸納那麼多奴隸,我們就不能把南洋猴子賣到日本,把日本人賣到南洋?”
“只要能吸引商人上島,這些都不足慮。而且,據可靠訊息,棉蘭老島東北角上有大規模金礦銀礦!而且,宿務島北邊的那個小島上,金礦銀礦也不少!”
“啊……”
鄭彩三人狂喜,臉上露出了極度貪婪的表情,就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鄭芝龍看著三人的醜態,心裡感覺極為暢快,就連鄭彩這三人都忍不住動心,那些海商們能不跟瘋了似的跑到棉蘭老島上?如此一來,販賣奴隸、提供生活必需品的商人都會接踵而來,人口多了,他不僅多了一塊穩固的基地,還多了一條長期的利源,走上良性迴圈的發展之路。
不過,鄭芝龍的野心顯然不盡於此,他接著說道:“順利經營棉蘭老島後,咱們的三層甲板戰艦也形成了戰鬥力,到了那時,我們就進一步向南,進入馬魯古海域,與荷蘭人爭奪摩鹿加群島,掌握丁香的來源,這樣一來,利潤可不是滾滾而來?”
施大瑄瞅著輿圖只發呆,突然大叫道:“***,福建、日本、臺灣,再加上三分之一個南洋,十足一個海上王國啊,到時候大帥乾脆自己做皇帝,免得再受那幫酸儒的氣!”
鄭芝龍啐了施大瑄一口,罵道:“胡說八道!能揚眉吐氣就不錯了,至於稱孤道寡的,我看林純鴻倒有那般景象。咱們海上漢子,也不圖那玩意,整日介被關在城牆裡面,很好玩嗎?”
“是是是,大帥說得是,皇帝老兒整天悶在紫禁城,估計也氣悶得緊!”
鄭芝龍也不去理會三人的恭維之辭,接著說道:“這只是地盤、人口上進取,還有一條更為重要的是,就是戰艦和水手。這點,趙和海的大白鯊劫掠艦隊頗有借鑑之處,短短三年時間,林純鴻的艦隊擴充至十萬餘人,還不是趙和海提供了大量的合格水手?”
“所以,我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