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小七,若不是我覺得你和阿賀最近有些古怪,交待相天多多關照你二人,只怕你們現在還回不來。”
溫小七聽言,斜了一眼左側站著的三師兄鐘相天,自言自語埋怨道:“原來你一直偷偷盯著我們。”
一臉敦厚的鐘相天有些尷尬,忙小聲解釋道:“七師妹,師傅是關心你們才令我。。。。。。”
溫殊打斷他道:“不用怪別人,是我不放心你們。謝府豈是你們想進便進的嗎?好在相天為人謹慎,發現你們混了進去也沒有擅自行動,而是及時來向我稟報了。”
他緩步走到溫小七面前,搖了搖頭道:“你以為揚州的‘將軍府’闖過了便什麼地方都可以闖一闖了嗎?”
溫小七把頭壓得低低的,緊緊抿著嘴不說話。宇文賀抬起頭,道:“師傅,小七也是見您為失琴一事煩惱才。。。。。。”
溫小七抬起頭,斬釘截鐵地打斷宇文賀道:“怪只怪小七學藝不精。”
溫殊擺了擺手,平靜道:“謝府是什麼地方?謝安又是何等人物?如果真有把握用不著你們動手,我早就去把琴奪了來。你們這麼做可曾想一想失敗的後果?”
溫小七嘟囔道:“大不了被他們抓了、殺了,我們既然做了又有什麼好怕的。”
溫殊嘆了一口氣道:“你的毛病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塗。你們若是出了事被抓進衙門,第一個受牽連的便是真言門。謝安是朝中重臣,在他府裡搞這麼大的動靜,你是希望向所有人宣佈我們真言門欲與朝廷為敵嗎?”
溫小七“啊”了一聲,道:“這。。。。。。我們都在為琅琊王做事了,朝廷不至於誤會吧?”她的口氣有些不確定。
溫殊道:“若今日你們被抓至官府看押送審,只怕琅琊王絕計不會再和‘真言門’有所瓜葛了。”
溫小七雖然自知理虧,卻仍有些憤憤然。
宇文賀忙向她遞了個眼色,道:“師傅,我們知錯了。若不是師傅今日冒險相救,我們就真的回不來了。還請師傅念在弟子們是初犯,而且出發點是為師傅分憂,能夠從輕發落。”
溫殊衝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事是小七出的主意,只是你平時穩重明理也隨她一起胡來實在令我很失望。”
宇文賀又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
溫小七還待再說什麼,溫殊卻看向她,鄭重道:“這段時間困擾我的是‘心魔’,與‘失魂琴’無關。我早說過並不十分看重那琴,所以你休要再因小失大打它的主意了。”
“你們可知這次錯在何處?”溫殊問道。
“學藝不精,籌劃不足。”溫小七悶聲悶氣道。
宇文賀抬頭瞧了眼溫殊,有些心虛道:“是不是沒有稟告師傅便擅自行動?”
溫殊嘆了口氣,甩了甩衣袖,搖頭道:“你們暫時離開‘真言門’,不必跟在我身邊,也不要對別人說你們是‘真言門’的人,直到你們想明白了錯在何處為止。”
溫小七站起身,愕然呼道:“大哥?!你怎麼忍心這樣做!?”說著就要衝上前去再理論一番,卻被一邊及時站起的宇文賀拉住,急急道:“小七,別再說了,門主對我們的處罰已經十分寬大了。”
她的雙臂從後面緊緊攬住溫小七,在她耳邊低聲卻有力地警告道:“你再亂來只怕門主會把我們逐出門去!”
溫小七被宇文賀拉住,用力抿著嘴唇,努力憋著不再說什麼,只一臉委屈地瞪著溫殊。
她覺得這樣的懲罰比其他任何懲罰都要重,比起這個,她寧願捱打願罵,因為她心裡一直把‘真言門’當成是自己唯一的家,把溫殊當成自己的親人,一刻也不想離開“真言門”和他的大哥。
溫殊卻是一臉漠然,道:“你若是不趁現在想清楚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