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過替它取名字。”
謝玄略一沉吟,道:“若你不嫌棄,我便送個名字給你,叫做‘天雷針’,可好?”
容樓唸了幾遍,歡喜道:“天雷針?這名字好,就叫天雷針吧。”
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謝玄眼睛餘光掃過,看到地上有一樣物件映著月光,煞是閃亮,道:“咦,那是什麼?你有東西丟了嗎?”說著彎腰拾起,卻原來是容樓的水月鏡。想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出來了。
謝玄伸手遞交給容樓道:“這東西你總帶在身上,想是意義非凡。是鳳凰送你的?”
容樓的心微微一顫。
慕容瀠!
他幾乎已經忘了那個美麗的公主,也忘了自己對她的承諾了。
他向她承諾過,只要有三尺劍在,就是舍了性命也定然會將她救出來。但是,聽到雙飛入紫宮的訊息時,自己只想到了鳳凰,卻完全把她忽略了。。。。。。
容樓只覺一陣臉熱。
謝玄見了他的表情,還以為是提到了鳳凰,令他不好意思了,便笑了笑,不再多言。
容樓將水月鏡重新放入懷中時,又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百戰劍。
他的三尺劍在,若能殺得苻堅,也應該把她救出來。
謝玄見容樓看著百戰劍出神,點頭讚道:“百戰劍真是好劍!若是用這把劍馳騁沙場,斬將奪旗,定然事半功倍!”
容樓聽言,抬頭看向謝玄,道:“你喜歡?那就送給你吧。”
以前他視此劍為寶貝,輕易不肯離身,正是因為是恩師慕容恪傳給他的。但現在,他已知曉了身世,對慕容恪的感情就變得異常複雜起來,而這百戰劍也變成了時時提醒他拜殺父仇人為師這一事實的證據。但劍跟了他那麼久,隨便丟棄,或送給配不上這劍的人,又捨不得。容樓當謝玄是知已,知他愛琴愛劍,而且以他的能力、地位也足配得上“百戰劍”的,是以,現下聽出謝玄喜歡,就想送給他算了。
謝玄倒是絕未料到,足足吃了一驚,道:“真的?”
容樓收劍入鞘,雙手奉上,笑道:“只有你騙我,我何曾騙過你?”
謝玄知道他是影射自已騙他喝劣酒的那次,於是哈哈笑道:“好,我收下。但是,也不能令你沒有了趁手的佩劍。”說完,他摘下胸前的“芙蓉劍”遞給容樓,又道:“我用這劍和你換好了。”
容樓稍愣了愣,也沒推辭,伸手接下。
“以後你瞧見‘芙蓉劍’,會不會想起我?”謝玄忽然問道。
容樓想了想,道:“沒有芙蓉劍,我也沒辦法忘記你。”
江風開始越刮越大了起來,二人緊了緊衣領,並肩離開了。
天快要亮了,但北府軍營的營門口仍是一片黑暗,只能聽到軍旗迎風獵獵作響的聲音。
轉瞬,一輪旭日慢慢升起,陽光衝破了黎明前最黑暗的夜空,將第一縷溫暖分享給了營門外的兩人一馬。
這兩人便是隻身送別的謝玄和將要遠行的容樓。
謝玄將馬的韁繩交至容樓手中,道:“你這一路只怕要辛苦了。”
容樓接過韁繩,勸道:“不用擔心我。起床號就快要響了,營裡少不得你,還是快回去吧。”
謝玄轉過身,打算就這麼離去,卻又遲疑不決地回過身來,道:“此去長安無論發生什麼,我要你活著回來見我。”
‘活著回來見我’!
--這句話象一道霹靂,似乎遠在天邊,卻明明近在耳畔。
容樓聽言,上馬的動作即刻頓住了,只呆呆望向謝玄。
這話,當初慕容衝對他說過。
他承諾了。
此次奔赴長安,也正是為了兌現當初對慕容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