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散。
“主上,再行十里,便可到河後鎮了。”
一路上,都是小戶,遠遠看見一處小鎮街,王弘毅擦了把汗,說著:“知道了,我們休息下,才是上午,就這樣熱!”
“主上,七八月中最炎熱!”一個侍從說著。
王弘毅左右看看,說道:“這個河後鎮我聽說過,逢五一集,今兒不逢集,路上也沒有幾個人……咦?”
只見一輛牛車,上面有個讀書人,慢慢的過來,這人臉型略長,修飾得十分整潔,眉眼間帶著笑,神清目秀。
見了大隊人,這人也只是一揖,繼續前行。
這牛車車廂兩側無窗,上面有著一條細竹地席,人在其中,很是悠閒自在。
“主上,此人是否有問題?用不用我們……”侍衛隊長甘厚見王弘毅盯著此人看,於是輕聲請示的說著。
“不必,繼續趕路吧。”王弘毅說著,一催馬,向前行去。
甘厚轉頭看那人兩眼,縱馬追上去。
“真是令人意外,這種地方竟見到王公。莫非他是去拜訪盧賢弟?這倒真是巧了。”見隊伍已行過去,歐陽圖方輕笑起來。
不過牛車繼續向著一條道路緩緩行了下去,只一會,便消失不見。
“主上,方才那人氣度不凡,又是從竹林鎮方向出來,會不會便是您要拜訪之人?”這時,甘厚正已跟上來,終是忍不住將心中懷疑與王弘毅說了。
王弘毅聽後,說著:“他不是。”
見王弘毅如此肯定,讓甘厚很是意外,卻不敢多問,心中暗想:“莫非主上識得竹園主人?”
王弘毅的確識得盧愈,只不過卻是在前世。
隊伍繼續前行,就到了山腳下,向上看去,就見此山不高,差不多上百米,大半變成了竹林。
行至下面的莊園前,眾人紛紛下馬。
“主上,這裡便是竹園了,我前去叫門?”甘厚請示的說著。
“恩。”王弘毅點頭。
甘厚於是步過去,叩打門扉。
不一會,竹門從裡開啟,一童子從內走出來。
“諸位有何事?”看到門外這許多人,童子一怔,問著。
“我家主公前來拜訪盧先生,還請這位小兄弟進去通稟一聲。”甘厚因之前王弘毅叮囑過,很是客氣的說著。
“你家主公?”看向後面眾人,目光落到王弘毅身上,童子朝王弘毅行一禮,問:“不知您如何稱呼?小的好向主人回稟。”
“文陽府,王弘毅。”王弘毅微笑的說著。
聽到這名字,童子面色有些古怪,卻依舊有禮回道:“那好,請諸位稍等片刻,小的進去通稟。”
說著,快步向裡行去。
一會工夫,裡面行出兩人,隨童子走出來是一個男子,舉止俊雅,帶著溫和笑意,令人恍然間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才從山上下來,就聽聞鳥鳴,正想著,原來是定遠將軍駕到,盧某不曾遠迎,還請將軍恕罪。”
王弘毅看了上去,此人就和印象中的盧愈重合,再凝神看上去,只見此人云氣和與之前所見諸人都不同。
清光隱隱,凝聚於身,心氣大有可觀之處,卻不是富貴中人。
二世重逢,王弘毅攙扶起對方,溫言說著:“本就是王某突然到訪,非先生之錯。此次突然到訪,是王某討擾了。只是早聞先生精通茶道,王某也是喜茶之人,又知先生在此隱居,若不向先生請教茶藝,豈不可惜?”
“將軍過獎了,盧某隻是略懂此道,非是高手,這等說法,不過是外面之人隨口一言罷了。實不敢當,實不敢當。”
二人在門口說上幾句後,盧愈便將眾人請進竹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