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救的是誰,也就不作他想了吧?
紀啟順提議道:“下去看看?”
範崢是聰明人,當然不會拒絕這個建議。於是兩人便並肩向下遁去,百丈的距離並不長,她們只花了三息時光便看到了營救目標——二男一女,正是雲水會一行三人,不過他們看起來可狼狽多了。
莫憂倒還好,只是髮髻有些散,兩位男弟子卻都負了傷。
顧然的手臂上多了條傷痕、血淋淋的,看起來有些駭人。不過皮肉傷嘛,一顆回春丹就能解決了。王闊就有些形容悽慘了,面色煞白泛青、一臉的血,衣襟上也血跡斑斑。身上沒什麼傷痕、像是內傷,這就比顧然難辦許多了。
與他們相比,紀範二女就有些從容的過分了——不光是面色紅潤、內傷外傷都沒有,就連衣衫、道髻,也都一絲不亂。
兩方人馬中間隔了一大堆生魂,大約有四、五丈,可這點距離在修士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不光是紀範二女將雲水會三人看得一清二楚,雲水會三人當然也看到了她們。
莫憂扶著王闊,情緒很激動的樣子:“是不是你們搗的鬼!”
紀、範二女:“……”
顧然上前一步,朗聲道:“顧某隻問一句,二位是敵是友?”他看起來十分鎮定從容,氣勢與神情都不錯,不似初見時默默無聞的樣子。
“不知道友可聽說過一句話,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紀啟順微笑著丟擲橄欖枝,同時心裡疑惑,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方才沒有注意到?
顧然爽朗的笑了一聲:“好!”
莫憂愕然看著他,正要出聲反對,就見王闊向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聽顧然的。她雖然任性,但卻還算信服王闊。於是便不甘的收了聲,只拿一雙俏眼恨恨地看著紀範二女。
顧然見王闊穩住了莫憂,便又道:“二位既是朋友,如何還站的這麼遠?莫非只是嘴上的朋友?”他這樣說,一方面是要激一激她們,一方面是想要看看她們的實力。
紀啟順聽了他的話,自然明白這人的意思,於是側了頭向範崢耳語幾句。因為她們聲音壓得很低,雙方又隔了一些距離,故而她們的話雲水會三人並不能聽清楚。
只見範崢向紀啟順點了點頭,她二人身上便溢位許多靈氣,將身體團團裹住,這才穿過層層的生魂,向他們這邊來了。她們都十分小心,寧願多耗費一些靈氣,也不願冒險。故而,待她們到了雲水會三人身邊時,已經耗費了許多靈氣,不過卻依舊十分從容。
莫憂見她們準備充分,不由嘀咕一聲:“卑鄙。”他們三人來的匆促,一點準備也沒有。忽然就沒頭沒腦的被這些東西圍住了,幸虧顧然認出了這是生魂,不然真是連個頭緒都沒有。
而且他們進來的比紀範二人早許多,所以也被困得更久一些。再者,紀範二人不管是心態上、還是狀態上,都比雲水會三人準備的充分多了。
紀啟順自然聽到了莫憂的那聲嘀咕,不過莫憂在她心中和幼時的三公主差不多,所以當然不會與她計較。範崢嘛,正懸空著盤坐調息,她靈氣幾乎耗盡了,可沒那個閒工夫和莫憂扯淡。
因為之前重塑丹田的緣故,紀啟順丹田內的靈氣現下十分精純。別人要耗費十分,她只需花六七分,乃至於更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所以她的靈氣倒還沒用去一半,所以並不急著調息。
趁著範崢調息的功夫,她取了那瓶回春丹道:“我看二位好像身上不太好,可需要回春丹?”
顧然取了一顆丹藥,客氣的謝過她,去調息了。王闊就慘一點,吃了好幾丸丹藥了,面色都沒有好上多少。畢竟回春丹就是個應急丹藥,一方面它不是專治內傷的,另一方面嘛也有王闊傷得太重的原因。
紀啟順盯著王闊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