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低泣聲。
“是他。”泰奧吐出兩個字,那低沉陰冷,就像一把利刀縱過肌骨,讓人覺得渾身都在發疼。
“黑龍!”那狂妄的笑聲,是他慣有的方式。就算變了聲音,看不到臉,他也能認出那個該死的傢伙!
姜少非道,“現在,就先把婚禮現場的保安重新佈置一下。另外……”他依然是解救人員的總指揮官,開始一一安排起來。
泰奧再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雙眸盯著重新開始搜尋的大螢幕,兀自沉思著。這時候,那些關係事態的閒雜人等也終於回了神,但也不敢再任意妄為。
太上皇仍不自覺地盯著童童,目光流露出明顯的眷戀和不捨。所以沒有注意自己的舉動,已經將童童置於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太后和黛蘭兩母女緊握著手,看著太上皇的模樣。歐陽雪柔低聲安慰著夏安琴,夏安琴驀然回神時,看向童童,好似被什麼蟄了一下,掙開了歐陽雪柔的手,就衝了上去。
“臭婊子,該死的,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婉兒就不會被綁架了!”夏安琴瘋了似地抓著童童猛搖晃,又踢又打,大聲叫罵出了真實的情況,“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跟婉兒吵架,婉兒也不會生氣地獨自離開歐陽家,被人綁架走。要不是你,冬海也不會被革職,被驅逐出北京,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小賤人,最應該去死的人是你,是你——————”
沒想到,一場爭吵,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夏安琴從婉兒失蹤那天開始,就沒有安枕過。將錯誤這樣推給別人,也是逃避心裡苛責和壓力的一種方式。況且,在場憎恨童童的人,不在少數。
“安琴,快住手啊!”歐陽雪柔去拉人。
“夏安琴,你說什麼?”歐文聽清楚後,轉身奔了上來,一把扯住了夏安琴,那兇狠暴戾的模樣,讓夏安琴頓時嚇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太上皇比泰奧先一步將童童搶了回來,緊張地看上看下,直問有沒有事兒。
“放開!她是我的女人,不需要你假好心。”泰奧抱回童童,氣得真想狠踹在場所有人一腳。
童童只覺得腹部忽然又縱過一抹錐刺般的疼,卻使勁兒咬牙忍住,朝泰奧擠出一絲安慰的笑,“泰奧,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回蘭玫艦泡泡澡就好了。”
“你的臉色不好,剛才他們……”
“沒事。再怎麼強,也比不上你的擒拿術啊!哪能傷到我。”她故意壓低聲,補充,“公主和部長小姐都被我打了幾巴掌和踢了幾腳,挺公平的。”
終於,他鬆開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毫不避諱地捧起她的小臉,重重的吻了一記。
“寶貝兒,你真棒!”
這一幕,讓周遭的女人們恨得美眸倒豎,卻也不敢再吱半聲兒。
於是,泰奧換來邁克爾送她回艦。她卻拉住了愛瑪的手,說讓邁克爾在這裡幫忙他,要跟愛瑪說說女人的悄悄話。
泰奧看了看愛瑪不置可否,童童沒有注意,拉著愛瑪就往外走,愛瑪本想開口說什麼也在泰奧陰沉的眼光下打住了。可是走到門口,童童又忍不住回頭,跑了過來,拉著他的手說,“你也要小心,別讓我害怕。好嗎?”
“好。”
她不再回頭,跑出了大門。愛瑪跟上來時,童童一手撐著牆,無力地跌坐在地,雙手捂著肚子,大滴的冷汗滑下額頭,愛瑪被嚇了一大跳。
“愛瑪,不要告訴他,快帶我去找楚大哥!”
“可是你的樣子……”
“求你!現在不能讓他們分心我的事。快!”
愛瑪抱起童童疾步往外走,迅速下令,門外的懸浮飛行器已經待命發動了。上了飛行器,她開啟護罩,拿出氧氣裝置給童童罩上,朝童童捂住的地方一看,剎時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