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在他看來也是莫大的侮辱。
胳膊肘傳來一股大力,陸成轉頭,就看見嬌妻正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陸成一笑,整個人也就放開了。他可以侮辱他,卻不能汙衊他的妻兒。他先是安撫了一下婉兒。才正色道:“兄臺,你我素不相識,更談不上得罪與否。為何出口傷人?還請慎言。凌州城哪個不知我往陸成孫兒都四歲了,你如此詆譭我和內子,到底有何居心?今天你不說出個青紅皂白出來,休怪陸某不肯罷休。”
“難道陸老爺有什麼奇遇,然後雄風大震?”廖泗安嗤笑,言語裡的調侃遺漏無疑,“那怎麼不見再添一子半女?”
“全凌州城都知道是我傷了身子…”婉兒最受不得有人誣衊陸成了。對她來說,陸成不僅是她的夫,更是恩人。
“這是我家的家事。不足與外人道哉。”陸成也沒了好臉色,甩袖轉身就走了。
不管是真是假。廖泗安很羨慕陸成身邊有這麼一個女人陪伴,以前是宛如。現在又有個叫婉兒的。他怎麼就那麼好運,廖泗安忍不住紅了眼眶。
“客官,畫像好了。”後面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雖然很淺,但廖泗安還是能感覺到話裡隱隱的不屑。作為一個全程目睹整個事件的人,老頭對廖泗安很沒有好感,陸老爺為凌州城的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居然被人懷疑有暗疾,這根本就是汙衊
做什麼,他被一個老頭鄙視,憑什麼?老子給錢就是大爺,給你捧場就是賞你口飯吃,你居然還對老子使臉色。不過他也不是毛頭小子了,自然知道輕重緩急,只沉著臉把銀子放在攤位上,拿過了畫。
“小老兒找不開。”老頭捧著十兩的大銀錠子說道。
“賞你的。”廖泗安說道:“免得你以為這世上就陸成一個好人。”
老頭的臉色不大好看,他又不是叫花子。
廖泗安沒理會這麼多,買了漿糊,找了個頗為顯眼的地方,把畫像貼了上去。誰知道這是陸家的告示欄,大家還以為是陸家又有什麼招工或是喜事,湊近一看,才知道是尋人。
嘿,沒勁。
有人當即就走了,有人卻津津有味的圍攏著細看。
唐宛如便在其中。
剛剛目睹廖泗安和陸成的一番舌鬥,她都還有些回不來神。雖然早知道陸成以為她死了,卻不知他把她忘得這麼徹底,更不知道廖泗安居然為她跟陸成嗆聲,現在還畫像尋人。不過想到他以前的作為,唐宛如也不確定他找她到底是出於面子上過不去還是真的關心。
反正都已經決定出家,到底是哪般,又有什麼重要?
轉身擠出了人群。
陸家的家丁提著褲子往告示牌走。作為凌州城的大戶之一,陸家每每有事,都會在告示牌上張貼出來。碰上那些不識字又想應招的,他們這些家丁就要負責讀上面的內容。他看著告示牌周圍圍的人,大驚,他就去撒泡尿的功夫,府裡有些什麼新訊息了?恰好他又不在,今天來貼紙的是誰。會不會回去告狀?
雖然有時候被那些目不識丁的傢伙氣得半死,讀告示讀得口乾舌燥,但他還不想丟了這份差事啊。大街上這麼多大姑娘。小媳婦,雖然摸不著。看看也好啊。
他擠進人群,一看內容,鬆了口氣,不是府裡的。這口氣還沒松到底,他又隨即大怒,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尋人的告示貼到這裡的?傳到他管事耳朵裡,不就擺明著他翫忽職守了嗎?
三下兩除二的把告示揭了下來,他還順便看了看。癟癟嘴,老女人,他喜歡嫩得掐得出水的小姑娘。
伸手就要把告示揉成一坨,一隻手就從人群裡伸了進來,“拿來。”
待順著首飾看清來人,家丁的舌頭都忍不住打結了:“管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想毀屍滅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