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張文山不解氣的踢了眼前的盆景幾腳。
李聰雙手插進頭髮裡,臉皺的跟苦瓜一樣,也不坐椅子,蹲在牆角,拼命回想到底哪裡出了錯。既然楊柳答應考慮,就不會出爾反爾,那還能是因為什麼不辭而別?
“娘子她是不是有夜遊症?”李聰突然想到一點。
“你見過還披著被子的夜遊人嗎?”要不是看李聰是楊柳的丈夫,張文山直接就劈頭蓋臉的罵過來加敲他幾下了,不過他現在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太好。夢遊跑這麼遠?只聽說過夜遊裡殺人的,李聰一家子不都好好的嗎?便宜你小子了。
那會是在哪裡?哪裡?李聰的煩惱又爬上頭,突然一個激靈,“我知道了!”
☆、一六零、 兩極爭吵
看著空無一人的臨時教舍,李聰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不能怪他多想,實在是他們消失的時機的太恰巧了。在他剛剛為此懷疑的時候,在他還沒有徹底放心的時候。
“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張文山跟在其後,不明所以的問道。剛才李聰一吼知道,他和李聰就坐著馬車趕到這裡,結果只是看見一間空蕩蕩的屋子,到底來這裡找尋什麼?
“他們走了。”李聰的肩膀一垮,說道。
“誰?”
因為已經確定沒有翡翠的身影,張文山便很少把注意力投注到李家屯來。畢竟還有這麼多產業要管,他人手有限,而且要是真有什麼事,李家屯離鎮上又不遠,捎幾句話的事情,也不用派人時時盯著。
“表哥,楊柳跟著她表哥走了。”
“胡說八道!你是嫌我們小姐名聲太好,你想扣屎盆子嗎?”張文山喝道。原本他還在想什麼表哥是誰,結果聽到李聰冒出這麼一句,頓時氣得他火冒三丈。這哪是一個當丈夫該說的話呀?誅心,狠狠的誅心,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說這話的時候有考慮到小姐是他的妻子,有想過去這話傳了出去,小姐還怎麼做人嗎?
“那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呀?!”李聰也火了,“說我胡說八道,那你說她在哪裡呀,你把她給我找出來我就相信是我胡說八道。”
“啪!”張文山一巴掌甩到李聰臉上去,“你真是個畜生!”
原本在家等訊息的何氏聽說李聰回來了,匆匆趕來的時候也恰巧聽到李聰那番話,氣得牙癢癢,直接想上去給他幾巴掌,這哪是人說的話?!她還來不及動手。張文山就一巴掌扇了她兒子,這下可不得了了。
李聰是她生的,只有她能打能罵。卻偏偏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更別提動手打臉了。男人有三樣東西最碰不得。一是頭二是臉,三是膝蓋,張文山就觸犯了她的禁忌。按年齡算,他是李聰的長輩,可別忘了他是個奴才,真是好大的膽子!
“呸,你個老傢伙。”何氏擋在李聰面前,指著張文山的鼻子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動手打我兒子?我兒子說錯話,做錯事,自然還有我這個老子娘出手教育,哪輪得著你這個奴才指手畫腳。老五,給我扇回去!”
“娘——”畢竟是真心對楊柳的人,又是長者,李聰也下不去手。
張文山冷哼一聲:“我不是沒見過護犢子的老孃,卻還是頭一次碰到像你這種護犢子都分不清狀態的人,我家小姐嫁到這樣的人家,真是委屈了。”張文山非常替楊柳不值。這才多久時間,遠房表哥出現在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這髒水就潑到她頭上了。那小姐是不是以後只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輩子只跟李聰一個男人說話才算是守婦道的人?
“是好是壞也不是你一個奴才說了算的。”何氏有些不自在,更有些惱怒,幸好現在沒外人,這話要是被鄉親聽到了,還以為楊柳到他家時遭了多大的罪才跑了呢。
“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