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的背影。嘆一聲,突然揚聲大喊:“秦珩,膽小鬼!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沒用!簡直就不是男人……”
慢慢停下腳步,秦珩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說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有什麼?你要想聽我就是再說一百遍也沒什麼,就怕你連聽都不敢聽。”嗯,很好,怪不得都說請將不如激將呢!她不信說不動他。深吸一口氣,溫琢繼續說:“秦珩,人活在世上有誰沒碰到過困難,遇到挫折呢?跌倒了就得爬起來,誰跟你一樣跌倒一次就怨天尤人,逃避現實啊!嗯,不知道如果再碰到困難你會怎麼樣,是不是得把自己鎖起來連人都不見了呢?”
忽然笑出聲來,秦珩慢慢抬起頭,用充滿嘲弄的目光看過去,“看起來,姜昱對你說了什麼才讓你這麼辛苦來對我說這種話吧?溫琢,你知道多少?憑什麼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呢?”
“就因為我知道的不多,就更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出我的看法,而不必像你的親人、朋友顧及你的感受,猜測你的想法,卻反而任由你把自己越埋越深。秦珩,你醒醒吧!別再做逃避現實的駝鳥了!”
沒有被秦珩的吼聲嚇退,溫琢反倒更近一步,“這世界上,沒有一樣運動是完全安全不會受到傷害的。就算是最紳士的檯球、網球、高爾夫,也會讓人受傷。的確,每年都會人因為積年傷痛或是——死亡——而不得不放棄自己所喜歡的運動,可是仍然每天都有人去為自己所喜歡的運動努力拼搏……我知道,你不是在比賽場上受傷,而是在場下被人卑鄙地暗算,你的憤怒、不甘心還有怨恨,都是理所應當的。可是,難道你真的想要讓自己永遠都在對過去的憤恨中度過一生嗎?那樣子,你的親人、朋友該怎麼辦呢?看著自己在意的人被過去的傷痛困住無法自拔而自己卻什麼忙都幫不上,他們的心情又是怎樣的呢?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嗎?”
“說夠了嗎?”暴躁不安地打斷她,秦珩喊:“別對我說那些大道理,我用不著你來教訓。”
“教訓?為什麼?我有什麼資格?我只不過是在說自己心裡想說的。”溫琢低下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茫然。
“秦珩,你是喜歡‘跆拳道’的吧?曾經也很辛苦、很認真地練習吧?當你起腳,踢腿,在空中迴旋的時候,不是會感到很快樂嗎?勝利時候的歡呼,失敗時候的淚水,拼搏時候的淚水,還有同伴的鼓勱……秦珩,你真的可以忘記那些心中充滿鬥志,努力拼搏的日子嗎?那麼熱愛過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如果是我的話,一定還渴望著重新回到賽場,一直、一直到死亡將我帶離……”把手中的道服捧到他面前,溫琢清清楚楚地問:“看到這件道服,難道你不會有穿上它的衝動嗎?”
不會有穿上它的衝動嗎?那個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耳中,釘子一樣釘在心上。
很想——穿上它呢!無法剋制觸控它的衝動。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撩撥著,泛上癢癢的感覺。
他——還是很想穿著道服,站在道場上,揮灑著青春與汗水。
伸出的手輕輕落在那件雪白的道服上。掌心柔軟的觸感彷彿一直傳到內心深處,“我……”
突然“砰”的一聲,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遠處,有一隻玻璃瓶緩緩地滾了過來。
目光垂下,秦珩撿起瓶子,瓶子裡透明的液體迎著陽光閃閃發光。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從樹後倒栽出來臉朝下趴在地上的男人。秦珩轉過頭去肩頭溫琢,眼中的熱情漸漸熄滅。
“有這種教練的跆拳道部,怎麼可能會讓人有所留戀呢?”轉過身,他狠狠砸出手中的瓶子,看著它在腳下摔得粉碎,殘存的液體飛濺,散發出濃郁的酒味。
默默看著秦珩的背影,溫琢突然大聲喊:“秦珩,還記得跆拳道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