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依臣之見,壽春早晚不保,陛下還應當早做打算。”楊弘先前就曾力主棄壽春而奔廬江以避徐州軍的鋒芒,上次袁術沒有同意,此次不過是舊話重提而已。在楊弘看來,壽春肯定是守不住的,遲走不如早走,等到將來山窮水盡之時,再想走未必就能那麼如意。
橋蕤依然是堅定的留守派,凜然地道:“劉澤不過才幾萬人馬而己,待某親自領兵出戰,必定殺他個片甲不留,壽春之圍便可立解!”
張勳搖頭道:“橋校尉沒有和劉澤交過手,不知徐州兵的厲害,紀靈將軍輕兵冒進,便是中了劉澤的計謀,一戰而全軍覆滅,依某之見,依城固守才是上策,劉澤也深知壽春城防堅固,守備森嚴,故而才不敢輕舉妄動,橋校尉率軍出擊,恐怕才是正中劉澤下懷。”
橋蕤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張大將軍倒是固守陰陵,可結果呢?一昧死守只能是自取滅亡!”
張勳同樣冷笑道:“笑話!就憑現在壽春這點家底,經得起橋校尉的這般折騰嗎?固守尚有一線生機,倘若出戰的話,只怕橋校尉會死得更慘!”
“你——”橋蕤勃然大怒,瞪著大眼怒目而視。雖然張勳身為大將軍比他的位置要高,但張勳在陰陵慘敗之後威望已是大不如前了,所以橋蕤才敢在朝堂上與張勳公然相對,但張勳似乎並不買他的帳,與他是爭鋒相對。
袁術被他們吵得是心煩意躁,楊弘閻象主張要跑,張勳的意見是守,橋蕤卻是要打,袁術本來也不是一個特別有主意的人,這個時候也不知該聽誰的了,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地道:“放肆!朕要你們出主意想辦法,你們倒好,一個個掐起架來,有本事你們把劉澤的兵給退了,省得在這兒聒噪!”
諸官一看袁術發怒了,都嚇得不敢再吭聲了,退縮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低頭不語。
袁術更火了,道:“一群廢物!關鍵時刻就連給朕分憂的人都沒有了嗎?”
諸人皆是面有愧色,皆不能答。
這時,朝班的最後位置有一人出班道:“陛下勿憂,臣有一計,可退劉澤!”(未完待續。。)
第444章 江東孫策
袁術及眾人視之,卻是排在諸臣末尾的少府丞秦宜祿。
秦宜祿原本是呂布的部下主薄,徐州被圍之際,奉呂布之命前來壽春向袁術求援,秦宜祿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動之以情曉之以利,用徐州的下邳廣陵二郡為誘餌,勸說動了本來沒有半點心思出兵的袁術。可惜的是,袁術剛剛在整點兵馬,徐州方面就傳來了呂布已經敗亡的訊息,秦宜祿給袁術畫的這張大餅最後還是泡了湯。不過袁術倒是挺賞識秦宜祿的,反正呂布也死了,秦宜祿也自然回不去了,袁術便封秦宜祿為奉車都尉,將其留在了壽春,還將一個漢家宗室的女子許配給了秦宜祿為妻。
雖然說漢室宗親到現在已經是大不如前了,但象秦宜祿這樣身份的人蒙袁術如此器重自然是受寵若驚,秦宜祿便將還遠在郯城的妻子拋之腦後,志得意滿地做起宗室新婿來了。袁術稱帝之後,秦宜祿又被晉封為九卿之一的少府卿的副手少府丞,堂而皇之地列入了大陳朝的朝班之中,不過他的地位可不能跟袁術手下的那幫重臣相比,是以站在了朝班的最後位置。
原本在這朝堂之上,秦宜祿是不夠資格發表意見的,不過秦宜祿卻另有打算,就在眾人都沉默之時,他挺身而出,一語驚四座,袁術都不禁為之側目,略帶驚喜地道:“秦愛卿,你有何妙計,快快與朕說來。”
秦宜祿沒有理會眾人的不屑與白眼,持芴躬身道:“臣以為無論死守或冒險出兵皆非良策。死守都城只能是坐以待斃,冒然出擊更是速死之道,至於遷都廬江,陛下未戰而逃誠為天下笑柄,何況廬江窮山惡水,地瘠民貧,安能久居?所以臣以為此三策皆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