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恐怕也難逃脫,他一皺眉道:“那宋兄的意思是?”
宋憲的眼中掠過一抹戾色,道:“呂布背叛劉使君,犯上作亂,肯定是難逃一死,難不成要我們給他陪葬不成?如今劉使君大軍入城,你我二人如果想逃過一劫,就必須擒了呂布,獻給劉使君,方能將功折罪,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侯成悚然一驚,遲疑不決。
宋憲聽聞喊殺聲越來越近,急道:“賢弟不可再遲疑了,若不當機立斷,你我必身死灰滅。呂布無仁無義,視我等如草芥,我等又何須忠之。賢弟也不想想他先前是如何待你的?”
侯成想想呂布的確是暴虐不仁,翻臉無情,常常因為一些小事就重責鞭撻,前些時候,侯成的馬被人盜走幸虧發現的及時,被追了回來,諸將與侯成做賀,侯成拿酒出來與諸將會飲,竟知呂布聞之大怒,以軍中禁酒為由欲斬侯成,得眾人告免才免於一死,但也被呂布重責了五十背花,直到現在侯成直直腰,背上還隱隱作痛。他尋思道,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了。不過他還是有些擔憂,道:“呂布悍勇,以我二人之力恐怕擒之不得吧。”
宋憲哈哈大笑道:“呂布所依仗的,不過是赤兔馬和方天畫戟,現在呂布大醉,我們只要將赤兔馬和方天畫戟盜走,再擒呂布不過是易如反掌。”
於是兩人議定,由侯成去盜馬偷戟,宋憲帶人去呂布門前設伏,準備一舉擒拿呂布。
呂布喝得是酩酊大醉,呂布很少這樣喝酒,但今天他卻是例外,只想喝酒,不想別的。一杯杯的酒灌到肚子,呂布的神思也漸漸地恍惚起來,遙想當年馳騁於塞外,意氣紛發,一將飛騎縱橫並涼,是何等地逍遙自在,飛將之名也由此而來。但流離關東以來,呂布的人生之路便不再順意,處處碰壁,屢屢失敗,英雄末路,壯志未酬,困居於郯城,他不知道等待他的,竟然是什麼。酒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可以助興,也可以消愁,人生的快樂與哀傷,竟然都離不開它。
曹雲衣不解帶地服侍著他,夜半時分,外面忽然地傳來了喊殺之聲,曹雲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她緊緊地捂住了胸口,不安和恐懼似然籠罩著她。
呂布似乎也察覺到什麼,迷迷糊糊地從榻上爬起來,醉意未消,頭痛欲裂,口乾舌燥,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水——”
曹雲慌忙給他斟過一碗茶來,呂布端過來便喝,邊喝邊道:“外面是何狀況?”
曹雲又未曾出到外面,自然不清楚外面出了什麼事,聽呂布問之,支唔著不能答。
呂布側耳聆聽,雖然是醉意闌珊,但多年的軍旅生涯,並不妨礙呂布做出最直觀的判斷,他暗叫一聲道:“不好!有敵襲!”
曹雲頓時驚得是花容失色,她雖然是出身將門,可那裡經歷過戰事,不禁渾身發顫。
“休要大驚小怪,有某在,何懼敵襲!”呂布站了起來,踉蹌幾步,出到外屋,伸手一撈,想把方天畫戟操起來。方天畫戟一般呂布都是放在那個位置的,所以他根本就連眼睛都沒有睜,但一撈之下,手卻落空了,這才定睛一看,那兒空無一物,哪裡有方天畫戟的影子?
呂布不禁疑惑了,他進來的時候方天畫戟明明是擱在這兒,怎麼會不見了?他環視屋內,也根本就看不見方天畫戟,不由地驚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呂布暗叫不好,急步出門。
剛跨過一道門檻,呂布抬腳向前,卻又被絆了一下,絆他的是一根絆馬索。呂布疾步而走,自然沒有任何地防備,被絆馬索一絆,向前一個踉蹌,差點就栽個倒啃泥。還沒等他直起身子,兩邊噌噌地竄出名健壯的軍漢來,按住呂布的雙臂,想將他按倒在地。
豈料呂布力大無窮,又豈是兩名普通士兵拿得住的,呂布反手掙脫,一把就擒住那兩名軍漢的脖子,狠狠地將他們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