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留在漁村裡的劍意,只需胡圖圖回到了漁村,就能感受到劍意氣息,立刻就你能夠明白,他兄長柳毅已經恢復了些許修為,不再臥病在床,不再手無縛雞之力。
三人一狼一路前行,按照胡圖圖當初的路線,來到那條寬大二十餘米的官道之上,再進入了胡圖圖先前買東西的小城。
在街上隨意找人一問,便得知了胡圖圖的訊息。
畢竟時間才過去二三天,這城中的街坊鄰居對胡圖圖可謂是記憶猶新。
一則是胡圖圖的體型,世所罕見,宛若是一顆在地上移動的土豆。
二則是胡圖圖做生意的手段,也是世所罕見。這些城裡人素來認為自己見多識廣,卻從未見到過胡圖圖這種靠摸稀奇賺錢之輩。
找尋到了胡圖圖的訊息之後,柳毅稍稍安心,又詢問了一番,就聽城中街坊說,那個被胡圖圖賺走了九十兩銀子的商販,在那一天帶著一群打手成了城,還穿了一身魚皮水靠,只為了防住胖子的毒素。
聞言,柳毅心中一緊,想著胡胖子只怕難免一頓毒打。
這會兒柳毅才忽然警醒過來,為何當初他臥病在床的時候,胡圖圖只是經常外出賺錢,偶爾也會隔夜未歸,卻從未像現在這樣,連續兩天不回去。而且,胡圖圖去房間探望柳毅的時候,總是遠遠坐在一旁,低著頭,並不靠近……
現在想來,肯定是胡圖圖在外頭捱了打,鼻青臉腫,不想被柳毅見到他窩囊狼狽的模樣,這才刻意疏遠了些。
尋常人聽了胡圖圖摸稀奇賺錢的方式,免不得要哈哈大笑,藉以消愁,可柳毅卻只有苦笑一聲,胡圖圖這小子雖然有點小滑頭,可義氣二字卻早已浸在了這胖子的骨子裡頭。
得知胡圖圖是與商販起了衝突之後,柳毅心中擔憂稍稍緩解,畢竟商人以利益為先,那人在胡圖圖那裡吃了苦頭,自然要把便宜佔回來才是。若殺了胡圖圖,豈不是一了百了?以商人的趨利心思,再加上胡圖圖那油嘴滑舌的性格,必定能唆使住那個商人,施展一些餿主意,說能讓那傷人賺大錢!
在城中輾轉了一次,又出了城。
貪狼走在前頭,柳毅帶著吳蛋緊跟其後。
遠離了漁村數十里,吳蛋似乎知道,那漁村約莫是回不去了,未免有些傷感。卻也僅僅只是傷感而已,畢竟漁村對他已無半點恩惠,只是無論如何都算是故鄉,難以輕易割捨。
“離開漁村,正好了結了因果。”
柳毅連胡圖圖的事情都能猜透幾分,怎會猜不到吳蛋心中所想,說道:“入了修行之門,便不再與凡俗世人相同。你若有父母親人,倒可以牽掛幾分。可你既無父母,又無兄弟親人,漁村與你恩斷義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日後便能以天地為家,以日月星辰為友,並行於大道當中,為求長生。”
“師尊……”
吳蛋欲言又止,說道:“我……我那相好的,還在青樓。”
“她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一次。”
柳毅淡然說了一句,不再多言,而走在前方的貪狼已經停了下來,站在雪地裡,回頭看向柳毅。
“大叔,我聞到了嘶風獸的氣息,還有一個女人的氣息。”
貪狼臉色有些促狹,又說道:“那女人的氣息,和胖大叔的氣息捱得極近,肯定是兩個人勾勾搭搭!那女人真是不安好心,居然勾引人家的胖大叔,難道她不知道,人家的胖大叔就是一個多情種子負心漢嗎?”
呼呼呼!
北風呼嘯。
“人家聞到了魚皮水靠的氣味,也聞到了死人的氣味,參雜在一起,他們肯定都已經死了。”
貪狼又在雪地裡馳騁片刻,朝著西方聞了一聞,又讚歎道:“以胖大叔現在的實力,肯定只能被人家胖揍一頓。可人家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