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敏感了。我一手扭著衣釦一手捂著耳朵,故作憤恨道,“我叫醫生來給你治治!”
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扯著笑容看我狼狽遮掩,這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一幕,我以為他醒來我會哭著抱住他,然後他給我安慰,但沒想到我們居然很自然的親吻和打鬧,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他讓我一開始便卸下了愁緒和內疚。
醫生過來說常梓宥恢復的很好,不出幾天就可以出院。
“石丫頭,你不生我氣了吧?那天是叔叔讓我……”我知道這位醫生的爸爸和我老爸是多年摯友,兩人經常把酒言歡,所以我和他也會彼此知曉,以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捉弄人的,他不說我也知道是我老爸看沒補上一刀心裡冒著仇恨的泡泡呢,我對醫生擺擺手,“我知道你的性子,你又是醫生,我爸爸就是任性,你別怪他。”
等我送走醫生推門進來的時候,常梓宥躺在床上冷著臉看了眼外面,因有玻璃窗戶,外面的情形也能看的真切。他對著我冷哼一聲不說話,我覺得好笑但很自然走到他床邊握住他的手,這一切做起來熟悉到近乎本能,他也是驚詫極了,身子一僵,我手搭在他胸前,也就由著本能靠在他胸口,“對不起,我不該打斷你的話。”
“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讓你等了這麼久。”他胸口微微起伏,聲音漸柔,“我和她已經離婚,我不會放手了寶兒。”
放在他胸前的手一頓,“女兒呢?常梓宥。”
他倒是呵呵笑了幾聲,“瞧你這性子,生氣就叫我全名,不是口口聲聲答應聽我把話講完的嗎?”他伸出未受傷的手圈住我貼在他懷裡,“她不是我的女兒……”
“怎麼可能!”我大吃一驚呼道。
他按住我亂動的腦袋,聲音裡帶上氣憤的低沉,“我被算計了,開始我曾懷疑過,但是時間上都恰好吻合,我也找不出懷疑的證據,畢竟是我的責任,她的父親也是我要結交的物件,所以我也只能將計就計。卻不知,山中還有一山高,我以為我打的好算盤到最後是成了別人的藉口利用。他給我資助,我娶了他女兒,掩蓋了他堂堂富商的千金被人□□受孕的醜聞。以前我懷疑但沒有去查證加上女兒早產身子較弱,我也就放棄了盤查,本來我是打算解決了手上的事和她離婚去找你,可是你不在澳洲我當時就有些慌了。我跟著白沫查到了你在的地方,看到貝貝更加堅定我的想法,可我知道你為了躲我居然隱忍到一個陌生地方,我冒然出現肯定是換不回你的心意,何況當初我還沒有辦離婚手續,跟你在一起也會讓你因為身份而苦惱,可是我還是在貝貝週歲送了東西去,我更害怕如果你不注意到我的出現會不會被其他男人搶走你的心,所以我要讓你知道我就在你身邊,你逃不了。那個夏天我看到你出門便尾隨你去,其實只是想近距離看看你並沒想上去打擾你,只是買下那件衣服還是出賣了自己。當我看到貝貝的那刻我抑制不住的激動,但也更懷疑女兒是不是我的,因為貝貝長開後就如小時候的我,任誰看了都說像,就連白沫也經常在白凜面前嘀咕相似。但那個女兒一點都不似我,所以我也想繼續追查下去,以防離婚的時候鬧事。後來真被我查到了,當然也多虧白凜,所以憑著這個證據,沒有她說不的權利。本來想給點補償畢竟也算幫了我不少,但是我的一些產業在我疏忽下已經劃到她的名下,她以為抓住我的經濟我奈何不了她,便堂而皇之找到你,是她自作自受。”
他稍停下乾咳了起來,我隨即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吹涼後遞到他嘴巴,待他喝完我又窩在他懷裡,靜靜聽著他撲通心跳,“江南富商,你不怕他報復嗎?”
他心情愉悅,親吻我的鼻笑道,“我的腳都伸到國外了還怕他?何況今日不同往日,白凜是個不錯的搭檔,你是我的福星,我常梓宥一生的福星。”
原來有這麼多事我不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