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頓起。
根據哭罵的內容來判斷,這個家裡真的是菜也沒有,米也沒有,錢也沒有啦!王曉桃覺得有些無力。這一日三餐都沒的,創業何其艱難啊!想了想,王曉桃找到一個揹筐,丟了繩子,柴刀和菜刀進去。誰也沒打一聲招呼,王曉桃就進了山。
對於從小在號稱是地球基因庫的長白山長大的王曉桃來說,進山跟回家也沒什麼區別。很快王曉桃就挖了半筐的野菜。有著愛護樹木的良好習慣的王曉桃,只挑那些影響樹正常生長的枝條來砍。正在砍的時候,王曉桃驚喜的發現了不遠處一個木墩子上,居然長滿了檸檬黃色的玉黃蘑。這可是好東西。王曉桃自從去了城市上大學開始,可真是有日子沒吃過了。
砍好的枝條劈短,捆成一大捆,架到揹筐上。王曉桃苦中作樂的想:“上輩子我要是有這把子力氣,能上山採多少好東西?還不早就發達了,用去城市?要山沒山,要水沒水!夏天熱得要命,冬天下個雪都不乾淨。春秋風大的出門就一嘴沙子!”
當王曉桃滿載而歸的時候,換了一身淺灰色土布長衫的柳知趣在門口都已經蹲成了望妻石。王曉桃把揹筐摘下來,順手塞到他懷裡,拎著一捆柴就進了廚房。當她把火生好,柳知趣才費勁的拖著揹筐挪進來。看著滿頭大汗還一臉炫耀的柳知趣,王曉桃覺得自己超級超級的,嗯,她居然覺得他有點可愛。瞧那汗珠,咻的一下就流過那兩道斜飛兩鬢的眉毛,沿著那好看的臉型,過了那懸膽鼻,從那新月嘴邊聚到略有些尖的下巴上……王曉桃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再看他,再看他,再看他就要把他吃掉!
哭罵聲在沒油少鹽的蘑菇湯的香味飄滿院子的時候戛然而止。西屋的門開了,王曉桃忍不住停下手裡正抹著桌子的抹布,從凌晨開始連續不斷大聲哭罵一上午都不用歇氣,她是真對這個中氣十足的神秘婆母肅然起了敬!
一個矮瘦,面板微黑的老太太,銀白的頭髮,挽著一個籫,插著幾支暗青色的簪子,一頭銀髮梳的紋絲不亂,穿著一件土布藍花的斜襟襖,下身著一條灰色土布棉裙,睜著一雙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的眼睛,大踏步的走了出來。在那一瞬間,王曉桃第一次開始懷疑本體的記憶:這不科學啊,婆婆不應該是瞎子嗎?下一秒鐘,老太太準確的坐到了桌子前。這太不科學了!
看著婆婆和柳知趣吃的香甜,王曉桃忍不住想,野生的就是好吃啊。整整一八仞鍋的沒油少鹽的野菜蘑菇湯,三口人居然吃了一個乾乾淨淨。這讓王曉桃不禁擔心起晚飯的問題。這沒米沒面的,光吃野菜蘑菇的,也不成啊。
刷好鍋,洗好了碗。王曉桃拉著正陪他媽曬太陽的柳知趣進了房間。柳知趣以為媳婦兒終於想通了,決定和他洞房,激動的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抱了上來。王曉桃拎起他的脖領,直接扔到床上。柳知趣那一臉的激動,主動的躺平,還撕開了領口。王曉桃拍拍腦門,靠,這是搞什麼?“米在哪?面在哪?錢在哪?”王曉桃撩起裙子,一腳踏在床上,薅住他的領子逼近柳知趣那張俊臉做出凶神惡煞狀。柳知趣吶吶道:“沒有,沒有了。家裡啥也沒有了。本來今天我是想去把昨天咱們倆成親用的喜服當了,去,去換米的。”
柳知趣揹著一個挺大的包袱,被王曉桃一腳踢出了家門。
面對空空如也的鍋,王曉桃撓撓頭,又背上了揹筐,上山去踅摸晚飯了。
傍晚的時候,王曉桃燒了鍋滾水,先把今天採的野菜分門別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