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耀按著腰間的刀柄,走到了太史慈身前。
“哈哈哈,笑話,本將誰都服,不論是那個叫陳到的,還是擒住我的那大傻個,我都服,但就是不服你!”
太史慈狂笑起來:
“就是不服你!一個不學無術、徒有虛名的世家子弟,也敢在本太守面前耀武揚威?”
“你神氣什麼?不就是僥倖勝了一仗?敢放本將回去再戰一場嗎?”
“我倒是想放你回去,只是怕你回不去了!”
袁耀不緊不慢,不疾不徐道。
就像在陳述已經發生的事實一樣。
“涇縣,你回不去了。”
嗒嗒~嗒嗒~
由遠到近的馬蹄聲傳來,接著又是一聲長長的“籲”聲。
一名信騎翻身下馬,從馬背上解下一個圓滾滾的包裹,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了後山。
“稟都督,許司馬已經拿下了涇縣,縣府倉廩皆已封存,等候都督指示!”
信騎單膝跪地,又將染血的包裹被拆開。
“這是偽都尉的人頭,請都督過目!”
太史慈那張原本正要嘲弄袁耀的嘴,在看清包裹裡那顆人頭的模樣的時候,直接失聲。
“怎……怎麼會……”
“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袁耀的心理素質,已經能做到直視被砍下來的頭顱了。
“在你帶兵衝陣的時候,我的人也同時在攀爬你的城牆。”
太史慈這時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儘管早就知道袁耀還有兩千守營士卒。
但他只想到袁耀會不會傾巢而出,讓那兩千人迂迴戰場包圍自己。
卻忘了提防對方會直接偷城!
自己加起來不過兩千餘眾,此戰帶了一千五百人出城,留守的都是一些新兵和老弱。
被人一舉拿下了老巢,也是自己活該!
太史慈怔怔地看著“丹陽都尉”的人頭,陷入了懷疑。
“你答應與我於此處決戰,就是為了引我出城,然後派兵偷襲涇縣?”
“這都是你設下的釜底抽薪之計?”
“不!你只說對了一半。”
袁耀搖了搖頭:“我的確用的是釜底抽薪之計,但一個小小的涇縣,還不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
“那是為何……”
“為了太史子義你啊!”
袁耀深吸一口氣,親手扶在太史慈的肩膀上。
“就算是把一整個丹陽郡放在我面前,我還是會選擇太史將軍你啊!”
太史慈一張臉上,出現了疑惑不解和茫然兩種神情。
“此戰詐敗,只為吸引太史將軍你上山,換得你我見面,僅此而已!”
詐敗?
怎麼可能!
“你以為我瞎了不成,分不清什麼是詐敗嗎?”
“天下間哪有如此詐敗的!”
太史慈冷笑了一聲,只覺得袁耀在自說自話、自圓其說!
“為什麼沒有?”
袁耀指了指山下的千八百號殘軍,冷笑道:“難道太史將軍以為,他們舉的是我袁家的旗幟,就是我袁氏之兵了嗎?”
“不,他們是我借來的江東兵!”
一個荒唐、大膽的想法忽然在太史慈腦中炸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