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何孤雖然現在眼睛不方便,但還是憑著對此地的熟悉,摸索到了正門,然後“砰”的一腳踹了出去,大吼道:“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裡面的人給嚇了一跳,手上制丹的工具“叮呤哐當”摔了一地,正想罵娘呢。抬眼一瞧,頓時呵呵了……媽蛋,怎麼又是這小子!
扶額,偏頭痛又犯了:“我說小祖宗……這月你已經來了三回了。真心沒人比你更勤快。”
關鍵是,其他奴隸傷了來這裡都是痛哭流涕訴委屈,怎麼就這小子被打了還嬉皮笑臉樂呵呵的呢?
聞言,何孤靦腆的笑了,他摸摸頭:“這不……想您老了嗎?順路過來看看你,再順便治個傷……”
“再給你說一遍,老子是小鮮肉!”
勃然大怒,哐的一聲撇下藥碾子。嘟著嘴掃了他一眼,又問道:“傷哪兒了?”
洪小三兒扶著何孤坐下,先指了指身體,後指了指眼睛,陪笑道:“內傷……還有外傷。”
“手給我看看……”
二話不說抓過何孤的手。如捏麵糰似得捏了捏,旋即就有了結論:“恩……陰氣過重。陽虛。”
“你丫才陽虛!你丫全家都陽虛!”何孤激動的跳了起來。
鄙夷的看著他:“你丫看是不看,不看給我滾蛋。”
何孤忙捂嘴,腆著臉賠笑,道:“看看看……小孩子不懂事,百老鮮肉別計較哈。”
“是小鮮肉!”
糾正道,見怪不怪的抓過何孤的手,又捏了一捏,旋即侃侃而談:“這次傷的的確有點重。因為前兩次還沒好利索,又挨一通打。內傷復發。要是再有第四次,小命難保咯。不過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不像是被打的。”
“砍樹發洩,然後被木屑崩到了……兩隻眼。”洪胖子在一邊繪聲繪色的演示道。
“該!”
搖頭:“沒實力和那些長耳叫什麼板。”
他手一晃,不知從那裡掏出了小鑷子,撥開何孤的眼皮子,仔細檢視了一番,而後用小工具將眼瞼裡殘餘的小木屑挑了出來。
“有點炎症,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瞎。”嘆氣道。
“那……能治不?”何孤問。
“廢話!”
一拍胸脯:“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就是死人,我也能勾回來!”
“是是是!百老鮮……是百小鮮肉妙手回春。放眼丹山三里屯兒哪個奴隸不知道。”何孤慌忙點頭,不能再同意。
他雖然只是個小奴隸,但卻是個硬氣的奴隸。就是遇到那群長耳的聖女都不帶虛一個的。
要說他最服誰,自然就是眼前這位書生模樣的中年人。整個宦思的奴隸都知道他,不僅因為他無所不知,更是因為一手醫術出神入化。沒人知曉他的名字,因此大家都叫他,認識的人都喊他百爺。
不過要屬誰與他打交道最多,何二小祖宗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也因此,何二祖宗也知道了這位人人眼中的百爺喜歡被叫“小鮮肉”的怪癖。
見還在猶豫,洪胖子又道:“我說百小鮮肉,怎麼治你給個說法唄。咱自己動手也行……這麼僵著,萬一這小祖宗真成了何二瞎,以後準賴你一輩子。”
朝胖子翻了個白眼,躊躇再三,最終伸手,只道出一個字:“錢。”
“啥錢?”
何孤和洪小三兒都懵了。
“你倆少給我裝糊塗。”
呵呵冷笑:“合著你們真當我這兒是起始重生點了不成。灑家的藥成本可高著。先把前兩次用的金創玉露膏的錢給我結了。”
何孤絲毫沒有動搖,他垂頭不知尋思什麼,而後猛一抬頭,眼淚嘩嘩往下流,可憐兮兮道:“小鮮肉……我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