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年輕的子弟大著膽子起鬨道。
大廳裡沉悶緊張的氣氛至此消散了。
常雲成看著這女人,又是氣又是好笑還有些莫名的激動。
她說…我家男人…她的男人…
那樣驕傲得意炫耀的說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說起自己時,會有那樣毫不掩飾的炫耀得意,那是發自內心毫不做作虛假的引以為傲,母親也常常以自己為傲,但那種傲多是溺愛以及為了和那些人作對。
原來他也可以讓別人引以為傲。
原來讓自己在乎的人引以為傲會是這樣的幸福。
原來,護短的感覺這麼好。
聽到大廳裡的笑聲,藉著兩把紫砂壺達成表面上和氣的定西候和王同業忽的對視一眼。
“看,我說孩子們的事吧,你瞎操什麼心。。”定西候帶著幾分得意說道。
這一定是自己那寶貝兒媳婦做的,圍攻了王家的大門,竟然還能讓王家的人這麼短時間內笑起來!
王同業也很驚訝,但也明白這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自己已經低頭了,孩子們自然不會再強硬。
“侯爺,我二十四歲離家外出為官,這幾十年沒有回來,都要不認得侯爺了。”他看著定西候說道,臉上也沒了那種刻意堆出的歡笑,神色帶著幾分探究好奇不解,“平心而論。不管是誰錯在先,你家這次做的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我那兒子媳婦是半點委屈受不得,何況被你們一個下人打了,她不鬧才怪呢。”定西候撇撇嘴說道,“上次城裡大夫打賭的事你知道吧?”
大夫在王同業眼裡算什麼,他哪裡會關心這個。
“我在鄉下,沒聽說。”他答道。
沒聽說太好了。
“這麼好玩的事你都沒聽說,我說老王。你也過的太無趣了。”定西候立刻眉飛色舞的說道。
王同業微微黑臉,好吧,他沒認錯這個定西候…
聽著定西候激動的誇張的添油加醋的講完齊悅和王慶春打賭跪城門的事,王同業不由也很感興趣。
“技高人膽大啊。”他說道。
定西候衝他一笑。
“其實,後來我問過那孩子,結果她告訴我,其實心裡根本沒底。”他說道。
王同業驚訝。
“也就是說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治好?”他說道,一臉懷疑,“不可能吧,那她為什麼還敢這樣做?”
“誰知道呢。”定西候說道。自己也摸了摸頭,帶著幾分不解幾分後怕。“不怕王大人你笑話,我當時也嚇死了,現在想起來還後怕,你說,萬一真治不好,可怎麼辦呢?她怎麼就敢呢?這孩子膽子就是大…”
王同業沉默不語,視線看著大廳裡。
“置死地而後生…”他喃喃說道。“好爽利,原來如此啊,那這次的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到這裡。他眉間的鬱結以及陰沉終於煙消雲散。
“不過,侯爺,你這次是為什麼?”他忽的一笑問道。
定西候被他問的一愣。
“什麼為什麼?”他挺直身子說道,“本候就是這樣的性子,別忘了我們常家的勳爵是怎麼來的,那時候我祖父連皇帝都敢打…。”
王同業哈哈大笑,伸手一巴掌拍在定西候背上。
他雖然年紀大,但力氣不小,一巴掌拍的定西候差點栽出去。
這老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定西候憤憤。
“行了,你爺爺是你爺爺,你什麼性子你心裡明白我心裡也明白。”王同業哈哈大笑道,說著湊過來,帶著幾分戲謔,“說吧,是不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
說罷還用力的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