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很快就搖了搖頭,上次趙敏離開大興府的時候,明明白白說了是去查探慕容景嶽的下落了,又豈會來揚州出使。
「遼國的使者就沒那麼好的待遇,李可秀好像沒有刻意安排他們的住處,搞得他們還要自己包下城南的悅來客棧。」焦宛兒難免有些幸災樂禍,畢竟這些都是跑來和金蛇營爭奪李可秀的。
「遼國如今日薄西山,李可秀冷落他們也在意料之中。」宋青書笑道,「南宋方面呢?」
「李可秀對南宋使臣好像也挺上心的,將他們安排在了揚州城內有名的禪智寺裡,那裡芍藥花特別出名,再加上環境清幽,稱得上揚州一景。」焦宛兒答道。
「看來李可秀果然傾向於蒙古和南宋啊。」宋青書心中尋思,如今清國內外交困,而且金蛇營崛起,將清國版圖攔腰斬斷,江浙一帶成為飛地註定要易主,李可秀最佳的選擇就是鄰近的南宋以及最強大的蒙古。
「宛兒,南宋那邊的使者是誰?」宋青書接著問道。
「這個我正好知道,」焦宛兒抿嘴一笑,「南宋派來的正使是樞密院都承旨陸遊,隨行的還有歸雲莊莊主陸冠英以及莊主夫人程瑤迦。」
「陸遊?」宋青書臉色頓時極為精彩,要知道這可是前世語文課本的大牛人啊,特別是被國足虐了千百遍的球迷,經常自嘲等中國男足奪冠後,後世子孫一定要燒紙告訴他們,頗有陸遊那句「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的感覺。
「大當家你認識他?」焦宛兒奇怪地問道。
宋青書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神交已久,早就想見見真人了。」
從對偶像的崇拜中清醒過來,宋青書突然奇道:「奇怪了,樞密院都承旨雖然對於平頭老百姓是個了不起的大官,可是在高層眼中,未免分量太輕了些吧,清國、金國派出的使者都是宰執級重臣,蒙古那邊雖然不知道,但想必也是個身份極為尊貴之人,南宋卻只派了個這種不大不小的官過來,未免也太不當回事了吧。」
要知道南宋官制中,單單在樞密院內部,都承旨都算不上什麼重要的官職,前面還有樞密使、知樞密院事、同知樞密院事、樞密副使、簽樞密院事、同簽樞密院事等一系列上司,接下來才是樞密院都承旨,怎麼看都會覺得此次南宋派來的使團隊伍規格不夠。
「歸雲莊陸冠英夫婦怎麼和南宋朝廷扯上關係了?」宋青書又想起一事,歸雲莊之前可是太湖上的水匪,如今搖身一變,就成了政府官員,這也太奇怪了吧。
焦宛兒笑道:「以前我們金龍幫也在江蘇境內,對歸雲莊的底細倒是略知一二,他們莊主姓陸,是山陰陸氏的族人,而陸遊也是山陰陸氏,再加上陸冠英夫婦素來與郭靖黃蓉夫婦交好,這些年來也一直投身抵抗異族事業,有了這幾層身份,躋身南宋朝堂也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山陰陸氏……」宋青書恍然大悟,山陰即前世浙江紹興的別名,紹興有一處風景名勝叫沈園,見證了陸遊和前妻唐婉的愛情悲劇,在前世那個世界也不知道惹得多少痴男怨女潸然淚下。
第1005章 愛情故事與情愛故事
陸遊與唐婉結婚以後,「伉儷相得」,「琴瑟甚和」,是一對情投意和的恩愛夫妻。不料,陸母卻對兒媳產生了厭惡感,逼迫陸遊休棄唐氏。在陸遊百般勸諫、哀求而無效的情況下,二人終於被迫分離,唐婉改嫁南宋宗室趙士誠,彼此之間也就失去了聯絡。
幾年以後的一個春日,陸遊在沈園與偕夫同遊的唐氏偶然相遇。唐婉夫婦離開之後,陸遊見人感事,心中感觸很深,遂乘醉吟賦一首《釵頭鳳》,信筆題於園壁之上: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