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梔的一番話,溫知意好像開竅了,派雪鵑去找段衡主動示好。
雪鵑跑過去對著段衡,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地說著,二夫人是多麼地思念他。
每日都在院子裡盼著他歸來,那天晚上是實在氣急了,又聽了她的唆使,才去了兩位姨娘那兒找他。
段衡聽著心疼,當晚就回了流麴院,第二日就去找了王氏。
王氏架不住自己兒子的請求,解了溫知意的禁足令。
這一番操作,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少將軍有多喜愛二夫人了。
惜花和憐月也不甘示弱,去了王氏跟前跪下哭訴。
表明兩人進府之後,什麼也不求,一心伺候婆母和夫君。
如今只想要一點點夫君的疼愛罷了,竟比登天還難。
兩人涕零如雨,涕泗滂沱,只說得王氏心虛不已。
細想之下,惜花憐月的確沒有向自己求過任何東西,每日還一早便來伺候自己。
而她也從來沒賞過東西給她們兩個。
王氏連忙將兩人扶起來,賞了兩人好些個珠翠簪子,並承諾兩人,一定讓衡兒多去兩人那裡。
段衡有些為難,一邊是剛和好的心上人,一邊是兩個容貌出色,身資曼妙,在床事上很放得開的美妾。
惜花和憐月將王氏賞的簪子隨手放在妝臺上,嗤之以鼻道。
“真是有夠摳門。”
“侯府曾經敗落過,她也吃過十來年的苦日子,自是想把銀子都緊緊攥自己手裡了。”
惜花撥了撥那幾支成色一般的珠翠簪子。
“就這些東西,還沒我們剛入府時,大夫人賞我們的多呢。”
此時她們口中的大夫人,陸清悅正在將打好的絡子和穗兒放起來,只在祥雲玉墜兒上掛了紅梅絡流蘇。
幾日後,燕聿來了,陸清悅把玉墜兒和絡子一起拿給他。
燕聿揚眉:“這是夫人給我做的?”
綠玉插嘴道:“夫人連著親手做了兩天呢。”
燕聿欣喜地挨著陸清悅,拉著她的手貼在一起:“夫人辛苦了。”
女子要親手做些東西給男子,多是些貼身之物,他其實想要香囊來著。
算了,不急在一時。
陸清悅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紅了臉,不過是打幾條絡子。
他是皇帝,想來他也不缺才是,怎麼歡喜成這樣。
燕聿將玉墜兒遞給陸清悅,又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
“夫人給我戴上。”
陸清悅一邊將玉墜兒給他系在了腰間,一邊問。
“這玉佩是你那時特意留給我的?”
“嗯。”
他當時也不知怎麼的,明知道這樣做很冒險。
可看著她哭花的小臉,他鬼使神差就將自己的玉佩扯了下來留給她。
陸清悅手指一頓,她就說她當時只顧著哭和掙扎,後面都沒有力氣了,哪還能扯下他的玉佩來。
她抿了抿唇:“陛下那時端的是什麼意思?”
燕聿聞言,俯首定定凝視著她,目光有深意流動:“那時不清楚,現在清楚了。”
陸清悅像是被他的目光燙到了,頓時縮回了手。
“陛下不要總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招得臣婦誤會。”
這種時候,她居然點開兩人的身份,燕聿是來拿禮的,平白吃了一口悶氣回去。
綠玉小心地問:“夫人,把陛下氣走了,會不會…”
陸清悅淡然地喝了一口茶:“不會。”
垂釣不就講究有松有緊麼。
燕聿憋著氣回到宮裡,宮人們噤若寒蟬,生怕湊上去觸了他的黴頭。
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