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面,旁邊站著一個小丫頭正和她指指點點的說什麼。
“哎呦這是誰做的,真好。”蘇媽媽誇道。
“是鬱芳姑娘給她姨母送的年禮,順便啊也給我一件,你瞧瞧可合腳?”謝氏笑道。
蘇媽媽哪裡能說不合適,拿著鞋面恨不得誇出一朵花來。
抓了一把錢打發那小丫頭走了。
“二夫人說了。宮裡給回話了。”謝氏笑著看著蘇媽媽。
這是她這一段來露出的最舒心的笑,蘇媽媽立刻知道怎麼回事,合手唸了聲佛。
“只要侯爺遞上摺子,貴妃娘娘就會幫著說話。”謝氏也是鬆了口氣合手唸了聲佛,“我的兒,終於有盼頭了。”
一面又忙著催人去叫常雲成。
“世子爺一大早出去了。”丫頭進來回到。
謝氏憤憤的拍桌子。
“都是賤婢鬧得。”她恨道。
“夫人。那叫少夫人來?”蘇媽媽建議。
謝氏冷笑一聲。
“我才不叫她來,我為什麼要和她說,說了讓她去鬧嗎?就侯爺那臉皮,架不住自己的寶貝兒媳婦一沉臉,我可不會讓她壞了成哥的好事。先把生米做成熟飯,那時候,才叫她好看!”她冷笑說道,似乎已經看到那時候這賤婢的臉色,再忍不住笑容四溢。
常雲成出去的時候,齊悅還在家。
看著常雲成一句不說大步走出去,齊悅的面色也有些複雜。
阿如一面幫她整理衣衫。一面低聲勸說。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總得有一個人服軟不是?”她說道。
“又沒怎麼樣,他幹嘛擺這臭臉色。”齊悅說道。
“你都那樣了,還叫沒怎麼樣啊?”阿如低聲說道。
齊悅回過神,瞪眼看她。
“喂,什麼樣?”她問道。
阿如紅著臉轉過頭。
“好啊,你聽牆角啊?”齊悅抓她胳膊問道。
阿如紅著臉忍著笑。
“那不叫聽牆角,是奴婢的本分。”她說道,乾脆也不躲了。
這次換成齊悅紅了臉。
她聽說過古代夫妻同房時還有丫頭在一旁伺候的,雖然那種誇張的還沒遇到。但一想自己和常雲成這幾次拉拉扯扯,門外一群丫頭貼著門偷聽…
“哎呀你這死丫頭!”她臉熱的發燙,抬手捶打阿如。
阿如笑著躲開了。
“少夫人,你,是不是害羞啊?”話已經說到這裡了,阿如干脆敞開說了。
“我,我。害什麼羞。”齊悅瞪眼說道。
阿如抿嘴笑。
“幾個葫蘆就能讓我自己把自己賣了啊,我也太不值錢了。”齊悅哼聲說道,一面自己披上斗篷。
“看,你心裡明白的很啊,世子爺對你可是真用心了。”阿如笑著給她戴上暖袖說道。
齊悅嘆了口氣。
“阿如啊。人這心是善變的,是看不透的。”她輕聲說道,看著放晴的天,“我不敢取!
最後這一聲低低的就連自己也聽不到。
雖然話如此說,但當常雲成天黑進屋子時,那邊正在繪製燕兒唇顎裂手術草圖的齊悅放下筆。
“哎。”她衝這邊正由丫頭解下大斗篷的常雲成喊了聲。
常雲成沒理會,甩下衣裳,就往自己那邊走去了。
齊悅穿上鞋下炕,衝丫頭擺擺手,丫頭低頭退下了。
“你吃過飯沒?”齊悅問道,站在客廳看著那邊的臥室。
常雲成叮叮噹噹的自己倒茶。
“喂。”齊悅走進去,有些想笑,“常雲成。”
常雲成揹著身依舊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