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怕這個什麼安小大夫,怕什麼?他老子都喊自己師父一聲師父,那論起來,我還是你師叔呢!
想到這個,胡三看著這個可以當自己爹的男人格外的順眼。
“手術開始了。大家可以進來看了,從小窗戶裡看,不許大聲喧譁。”胡三說道。
弟子們早已經得到過囑咐,此時都忙點頭,魚貫而入。
安小大夫左右看了看,也跟著抬腳。
胡三攔住他。
“師侄啊。”胡三笑眯眯的說道,“你還是別進去了。”
安小大夫哼了聲。
“我為什麼不能進…你喊我什麼?”他瞪眼道,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
胡三咧嘴一笑。
“還沒自我介紹。我姓胡名金奎,乃是齊少夫人的大弟子,嗨,真巧了,我和你父親都是金字輩兒…”他笑道。
安小大夫呸的啐了他一口。
不說這個倒罷,一說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父親真是。。真是老糊塗了!拜師!拜什麼師!這個女人有什麼可拜師的!不就是一個破秘方,不肯說就算了!他們又不是離了這一個秘方就活不下去了!
“滾開。”他抬手推開胡三,抬腳進去了。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沒見過這種手術,嚇死你。。”胡三也不在意。佔了口頭便宜很得意,在後笑道。
屋子裡的弟子們已經一排站開了。透過小小的窗欞格看向對面。
害怕!安小大夫哼了聲,袖子一甩。
“讓開讓開。”他說道。
一個弟子到底是膽小,忙讓開了。
手術!什麼東西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安小大夫湊上前去。
這邊的屋子裡,因為房頂開了窗,光線充足,只擺著一張床,一張很奇怪的床。伸展開兩個條几的東西,橫在床上方,上面擺著滿滿的刀剪盤子火爐盆罐。
床前站著四個人。皆是全身全身包括手腳都包裹的褂子,戴著帽子,遮住了臉只露出眼,僅從身形分辨出男女。
屋角站著一個女人以及安老大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定點完畢…”齊悅說道,一面伸手。
一旁的男人立刻接過她遞來的注射針。
“粘膜切刀。。”齊悅說道。
棺材仔將一把刀放在她手上。
“拉鉤,擦血。。”齊悅口中說道。
這邊棺材仔已經用鑷子夾起棉布。
齊悅低著頭慢慢的切開粘膜。
安老大夫聽到旁邊女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終於在看到裸露在外的孩子的口鼻變得血肉模糊,低呼一聲靠在牆上。
而外邊此時也漸漸的響起低呼聲,為了教學,手術擺放的角度便於弟子們觀看,因此他們大多數人能清楚的看到齊悅用刀用剪,分裂整合那口鼻處的皮肉。
果然這種刺激是直觀的,除了在義莊提前見過的幾個,其他人都忍不住色變,這些跟那些血肉的重症創傷感覺是不同的。
有人終於發出一聲大喊。
“幹,什麼…殺…殺人…”
同時有顫抖的聲音喊道。
這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除了齊悅和棺材仔,其他人都看過來。
胡三上前就給了安小大夫一巴掌。
“架出去!”他擺足師叔的架子低聲喝道。
便有兩個弟子果然架住已經瑟瑟發抖的安小大夫,安小大夫身體發軟,也沒反抗就這樣出去了。
“膽小如鼠。。”胡三搖頭說道,一副穩重淡定的樣子站到了安小大夫的位置,向內看去,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在義莊那嚇得要死的事情。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