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跑死了好幾匹馬。
他伸手扯了扯阿如的衣袖。
“又幹嘛?”阿如甩開他的手,瞪眼警告道。
“不如告訴師父,世子爺他。。不僅千里迢迢的趕回來看她,還留了四個人專門的護著她…這樣師父心裡一定很高興…”胡三壓低聲說道。
阿如衝他擺手,又往齊悅這邊看,見齊悅正抽出隨身帶的本子向劉普成請教問題,並沒有注意他們說話。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了,又是皇帝的金口,和離書也簽了,更何況還有夫人…。”阿如低聲說道,“這一點,世子爺也知道,所以他才這樣做,這時候讓她放下,才是對她最好的,一個人苦總好過兩個人苦。”
胡三長長的嘆口氣。
“真是富貴門庭也有富貴門庭的可悲處。”他說道,又帶著幾分慶幸,“幸好我們都不是…”
陡然冒出這一句,阿如瞪大眼,旋即面色通紅。
“呸,誰跟你我們的!”她啐了口轉身走開。
胡三也沒想到自己脫口就將心裡話給說出來了,頓時也漲紅了臉,幸好沒別的弟子注意。
晨光灑進院子,齊悅正刷牙就聽到外邊叫門。
“這麼早,是有急診嗎?”她叼著牙刷問道。
這邊已經有婆子過去開門了,片刻之後回來了。
“娘子,是楊家夫人要見你。”她說道,一面遞過來一張名帖。
楊家夫人?
阿好接過來看。
“哎呀,娘子,是那個愛說媒的楊夫人。”她驚訝的說道。
那個夫人啊。。
齊悅咕嘟咕嘟漱口,將水吐在痰盂裡。
“給她說,有急診去千金堂,我隨後就到。”她說道。
阿好蹬蹬的去傳話,坐在車裡的楊夫人愣了下。
“是沒說清楚,我是有事來找齊娘子的,不是來看病的。”她含笑說道。
阿好打量一眼,隔著門簾也看不清神情。
“什麼事啊?”她問道。
楊夫人被問得再次愣住。
這丫頭…
就算不知道主僕規矩,也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吧?怎麼如此好生無禮?
但做慣了媒人,周全與男女雙方,見慣了各種饑荒,對於小丫頭這點無禮,她還是能忍受的,更何況,她自持身份也不會和這麼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有些私事,受人所託,想要見見齊娘子。”她緩聲說道。
“私事?”齊悅聽了阿好的話,驚訝,“她和我素不相識,還能有什麼私事?”
“那我趕她走。”阿好立刻高興的說道。
她早看這楊夫人不順眼了,誰讓她給世子爺說媒來者!
“算了,人家也沒失禮,請進來吧。”齊悅說道。
說起來,二人倒是見過一面,齊悅站在屋門口,對扶著丫頭走進來的富態夫人略一點頭算是行禮。
“真是沒想到,這麼快又跟齊娘子見面了。”楊夫人含笑說道,“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換了稱呼了。”
齊悅笑了。
“其實咱們第一次見時候,就能想到如今了。”她笑道。
進了屋子楊夫人略一掃視,乾淨整潔,不算簡樸,但也遠遠稱不上奢華,屋子裡擺著幾盆綠油油的花草,增添了幾分情趣,除此之外就是擺滿了書和本子的桌最吸引人了。
“我不愛喝茶,所以家裡也沒準備什麼好茶,夫人委屈了。”齊悅說道,看著阿好端茶過來。
“我也不愛喝茶。”楊夫人笑道,一面坐下來,“水也不愛喝,每日飯時多喝兩碗湯就夠了。”
齊悅也坐下來。
“夫人有什麼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