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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的手指戳在雷振遠毛絨絨的胸膛上:“你最好先搞清楚,是我跟你過不去,還是你先欺負我?要不是你老跟那些女人鬼混,在我眼前晃得我心煩,我才懶得理你。我是看你喝多了,不跟你計較,你別借酒裝瘋,趁機欺負我。”

那明亮的瞳仁中,怒火噴薄而出,直燒到雷振遠強壯的軀體上。雷振遠怔忡地看如月,停止了叫喊。

“你老說我在眾在面前跟你過不去。你倒說說,哪次不是因為你跟那些女人鬼混的?我不說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傷害我,你倒說我跟你過不去。”

憤怒的如月用手指狠狠地戳在雷振遠胸膛上,要是手指能夠變成尖刀。如月就會毫不遲疑地戳破雷振遠結實的胸脯。

回想起如月幾次飆,都是自己跟其他女人的事被她現,雷振遠的底氣就不足了,再看夫人火冒三丈,才記起夫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我。算了,還是不跟這小冤家計較,要是跟這小冤家翻臉,遠的不說,今晚肯定是睡覺不成了,得陪著笑臉熬夜,聽她哭哭啼啼。

好男不跟女鬥,是千古傳頌的名言警句。

雷振遠收起怒容,沉默半晌才說:“夫人,你何必生氣?我不過是提醒你,叫你以後做事顧及我的面子。我要是整天被人取笑,你臉上也無光,對不對?”

“世上敢當面取笑你的人,能有幾個?你平白無故地將我搶了來,那秀蓮臨死前還取笑我,說我不知廉恥。想來在暗中笑話我的人,一定不會少吧?”如月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要是錯,先是雷振遠錯了。錯得離譜。

被夫人在大街上追打的笑話,當然比不上將夫人搶回來,給夫人帶來的傷害。

雷振遠心虛,連忙岔開話題:“這些陳年老帳,我們不提它。來,讓我看看夫人你給磊兒做的衣服。有你這個母親,磊兒真是福氣。”雷振遠在燈光下,裝模作樣地看如月沒有做好的衣服。

如月伸手搶過,將沒有做好的衣服連帶針線一起放進櫃子裡去。

雷振遠坐在椅子上,看如月氣乎乎地放衣服、關櫃子,又想起了凌爺的母夜叉一說。不像。夫人作時根本就沒有母夜叉的凶神惡煞讓人恐怖,更像一隻渾身是刺的小刺蝟。

想像夫人長出一身硬剌,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小模樣,雷振遠失笑。

“你笑什麼?”如月走過來,迷惑地看雷振遠。這渾蛋剛才還怒氣衝衝的,現在不知哪根神經有問題,又嬉笑起來。

雷振遠伸手拉住如月,抓住夫人的手按到自己滿是胡碴的臉上,來回地摩挲:“我今晚喝多了,剛才冒犯了夫人。請夫人責打。”

咳,不如說,請夫人揩油。

如月抽回手,仍在生氣:“我又沒有惹你,你從外面回來就惡聲惡氣地找我算帳。我要是再敢責打你,你還不把我一口吃了。”

雷振遠窺視如月拉長的臉,故意曲解如月的話,涎著臉嬉笑:“夫人就是不責打我,我也要一口把夫人吃了。”話剛說完,滿是胡碴的臉向如月臉上湊近,濃濃的酒氣向如月撲來。

“去,去。誰跟你嬉皮笑臉的。”如月嫌惡地推開雷振遠,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房間裡安靜下來,油燈的焰火地微風中輕輕地搖曳。

雷振遠還在關心男子漢的自尊問題,輕輕地說:“夫人,以後還是不要讓我當眾難堪,行嗎?”

“不行!”如月乾脆利落地拒絕,“我最討厭你跟那些女人在一起。看到你跟她們在一起,我就怒火直往上竄。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不再拈花惹草。”

夫人的話,醋勁十足,叫雷振遠聽得舒心。夫人這樣在意自己,說明這位夫人的心裡有自己。明亮的燈光下,雷振遠端詳身邊這個花容月貌的夫人,外面那些凡脂俗粉,很難跟夫人相提並論。有了這個嬌俏的夫人,還跟那些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