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又開始來回踱起步來。
「你剛才說的那些害得我好煩。」他開口說道,「維克多王!我還以為他在坐牢呢!」
「幾個月前出來了。法國警方本打算跟蹤監視他的,但還是被他溜了。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可是世界上最酷的傢伙。基於種種原因,他們認為他如今身在英國,於是通知了我們。」
「但是,他在英國幹什麼呢?」
「這就得你來告訴我了,先生。」巴特爾意味深長地說。
「什麼意思?你是認為……當然了,你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後果。我知道你知道。那時候我還沒就職,整件事是已故的卡特漢姆侯爵告訴我的。真是一個史無前例的災難!」
「光之山鑽石。」巴特爾思索著說。
「噓!」喬治警覺地四下張望,「拜託,別說名字,最好別說。要是非說不可的時候,就用k代替好了。」
巴特爾又變回了面無表情的神態。
「你不是覺得維克多王和這起命案有關吧,巴特爾?」
「不無可能。你回想一下,那位皇家訪客當時可能藏匿鑽石的地方就只有四個,煙囪別墅就是其中一處。那個……就是k消失的三天後,維克多王就在巴黎被捕了。大家始終希望有一天,能透過他找到那顆鑽石。」
「但是,煙囪別墅已經被底朝天地翻了好幾遍了。」
「是的。」巴特爾用尖銳的口吻說,「但是,如果不知道在哪裡找,只是瞎找也是沒用的。現在也只是一種假設,這個維克多王到這裡來找那個東西,無意間被麥可親王撞上了。然後就把他打死了。」
「是有這種可能。」喬治說,「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命案的真相。」
「我覺得沒那麼高的機率,只是有一定的可能性。」
「為什麼?」
「從來沒有聽說維克多王殺過什麼人。」巴特爾一臉嚴肅地說。
「哦,但是他那樣的人,一個危險的罪犯……」
巴特爾不滿地搖搖頭:「羅麥克斯先生,罪犯的行為都有自己的模式,這是很令人驚奇的。但是……」
「怎麼?」
「還是問問親王的僕人好了。我特意把他留到最後。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把他叫到這裡來吧。」
喬治表示同意之後,警長按響了喚鈴。特雷德韋爾應召趕來,收到指令後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他便帶著一個人回來了。這個人個子很高,有一頭金髮,凸起的顴骨襯著深陷的藍眼睛。毫無表情的面孔,幾乎和巴特爾不相上下。
「你是包瑞斯·安求剋夫?」
「是的。」
「你是麥可親王的貼身僕人?」
「是的。」他英文很好,但帶有很明顯的外國口音。
「你知道你的主人昨晚被人謀殺了吧?」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吼出了一聲野獸似的號叫。喬治嚇了一跳,連忙退向窗邊。
「你最後一次看見你的主人是在什麼地方?」
「殿下十點半就寢。我和平常一樣,就睡在他房間旁邊的小屋裡。他肯定是從另一個門去了樓下的房間,就是走廊上的那個門。我沒聽見他出去的聲音。也許我被人下藥了。我是個失職的僕人。我的主人已經醒了,而我卻在睡覺。我真該死。」
喬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有點出神。
「你對你的主人很有感情?」巴特爾問道,同時密切地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包瑞斯的臉痛苦地收縮著。他竭力抑制了兩次才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刺耳。
「英國警察,我告訴你,我可以為他去死。現在他死了,而我還活著,如果不能替他報仇,我會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