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麥克斯先生,從那些信上的簽名看來,我也這樣認為。」
「實在是厚顏無恥。」喬治喃喃地說,他看著那些來信,神色黯淡了下來。
「我想起了赫索斯拉夫已故的國王,他人很好,就是有些軟弱,軟弱得可憐,所以才會被寡廉鮮恥的皇后利用。這些信怎麼會落到凱德先生手裡,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巴特爾說,「當人用一個方法得不到一種東西的時候,他們就會嘗試其他的方法。」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喬治說。
「維克多王那個騙子,他深知現在議事廳有人把守。所以,他就把信還回來,讓我們破譯密碼,找到藏匿鑽石的地方。然後……再製造麻煩!不過,我和列蒙會留意這件事。」
「你已經有計劃了,是嗎?」
「我還不敢說有計劃,只是一個想法。想法有時候是很管用的。」
巴特爾警長隨即就告辭了。
他可不打算再對喬治吐露一丁點秘密。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安東尼,於是停下車來。
「準備讓我搭車回別墅嗎?」安東尼問,「那就太好了。」「你去哪兒了,凱德先生?」
「到火車站去打聽了一下火車的時刻表。」
巴特爾的眉毛一揚。
「又想要拋下我們了嗎?」他問。
「目前還不會,」安東尼哈哈大笑,「對了,什麼事讓艾薩克斯坦那麼煩惱?我要離開車站的時候,他正好剛到,看起來好像特別驚慌。」
「艾薩克斯坦先生?」
「對。」
「我說不準。我覺得確實得有很大的事才會使他驚慌。」
「我也這麼覺得,」安東尼贊同地說,「他可是一個強大又沉默寡言的黃種人財政家。」
巴特爾突然將身子向前一探,拍拍司機的肩膀。
「停一下車,可以嗎?在這等我一會兒。」
出乎安東尼的意料,他一下子跳出車外。過了一兩分鐘,安東尼就看見列蒙走了過來,他才明白也許是他剛才發出的訊號引起了巴特爾的注意。
那兩人匆匆交談了幾句,然後巴特爾便回到車上,吩咐司機繼續開車了。
但他的神色完全變了。
「手槍找到了。」他突然簡短地說。
「什麼?」
安東尼驚愕地看著他。
「在哪兒找到的?」
「艾薩克斯坦的手提箱裡。」
「啊,不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巴特爾說,「我早就應該想到這個。」
他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用手敲著膝蓋。
「誰找到的?」
巴特爾猛然轉過頭,說道:「列蒙,那個聰明的傢伙。法國安全域性方面對他可是讚不絕口。」
「可是,這不是把你的想法全部推翻了嗎?」
「不,」督察長慢慢地說,「我不這麼認為。我承認,一開始這件事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但其實和我一個想法非常符合。」
「什麼想法?」但是,巴特爾卻岔到了一個迥然不同的話題。
「你能不能替我去找一下埃弗斯萊先生?羅麥克斯先生有話要帶給他,讓他馬上到修道院去。」
「好的。」安東尼說。這時候車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他也許還在睡呢。」
「我可不這麼認為,」探長說,「看,他正和瑞福太太在樹下散步呢。」
「你的眼力真了不起。」安東尼一邊說,一邊下車去履行他的使命了。
他把喬治的話轉達給比爾,比爾表現出厭煩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