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成的馬越來越快,很快越過前邊一匹馬。
“哎?世子爺!你聽我解…”呂寶山看清一陣風似的擦過的人馬,忙大聲喊道。
常雲成已經遠去了。
我的娘,這次死定了!
呂寶山催馬加鞭。
這邊發生的事,齊悅並不知道,她沒有絲毫的懷疑,高高興興的跟著幾個軍醫在兵衛的護送下坐著車來到了松山堡。
這裡距離蓬山堡不遠。坐馬車也就走半天的功夫,與蓬山堡一樣的格局,上一次的大戰這裡也經受了,因為更西北,所以受得衝擊更大。城牆更為殘破,到現在還沒修補。
這裡的傷兵更多。病情也很重。但如同蓬山堡一樣,此時的齊悅沒什麼好辦法,她只能做好清創,期望能夠讓這些人逃過敗血症破傷風等感染。
軍醫裡有女人也讓松山堡的人都很驚訝,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這是咱們自己弟兄的女人。”隨從來的兵丁私下給大家介紹道。
齊悅聽見了笑了笑。
常雲成作為將官,自然也是他們的同袍。
這話說的沒錯。
她接著忙碌。
常雲成就是這個時候衝進來的。
“齊月娘!”他大聲的喊了一嗓子。目光掃過這破舊臭烘烘的屋子,一眼看不到那女人,心裡發慌站不住。
齊悅從地上站起來,手裡還拿著剪刀。一臉驚訝。
他怎麼也來了?
還沒來得及應聲,常雲成已經看到了她。
他大步衝過來,就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抱住她,如同失而復得的珍寶。
裡外的人都瞪大眼了眼。
齊悅也嚇了一跳,手裡的剪刀差點扎到他,她忙用力的將手伸開,扔下剪刀。
“怎麼了?”她忙問道。
常雲成緊緊抱著她,不說話也不放手。
齊悅看著四周呆滯的人們,有些想笑。
雖然這種事對她來說沒什麼,但得考慮古代民眾的承受能力。
“喂,還不到一日呢,不用這樣如隔三秋吧。”她低笑道,“注意將軍你的形象。”
常雲成猛地站直身子,但卻沒鬆開她,而是攬著她。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人,我常雲成的女人,她是位大夫,神醫。”他目光掃視眾人,一字一頓說道,“由她來給你們診治,大家可以安心了。”
裡裡外外似乎響起吧嗒下巴掉了的聲音。
這就是自己弟兄的女人…
這個弟兄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常雲成是誰在甘肅境內只怕一多半人都知道。
駐在張掖衛城裡的武略將軍!
武略將軍的女人給他們看病…。
是不是因為賊奴退了,大家吃了慶功宴喝的有點多,現在還沒醒呢?
門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馬蹄聲。
“大人,大人”呂寶山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他喊著衝這邊相依而立的男人女人噗通就跪下了。
“將軍大人,屬下有眼無珠,不知道這就是夫人啊!”他喊道,嗓子都啞了,“屬下罪該萬死!”
常雲成重重的吐了口氣。
他再次攬緊身前的女人。
沒錯,她就是他的女人,走到哪裡他都要這麼說,也敢這麼說,這輩子已經定了,再不會改變。
“原來是這樣啊。”
齊悅聽明白了不由笑道。
這些人可真夠…。
“江海這小子,竟然敢這樣說!”她又笑道,搖頭。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蓬山堡,此時已經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