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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董林卻不能甩袖子就走。
“安師伯,您什麼時候到了?院裡的人都還不知道呢,我這就去告訴大家。”他陪笑說道,“蔡大人前幾日還說起要去探望您呢。”
安老大夫笑了。
“我已經不是太醫了,如今就是個在家頤養天年的老頭子,可不敢驚動大家。”他說道。
董林站在那裡,看著胡三大咧咧的炫耀一般坐下來,反而沒人招呼他入座,知道這是要逐客了。
“安師伯來了就好了,我和我師兄正上愁呢。”他含笑說道,一面斟酒。
安老大夫點點頭。
“沒事,不算什麼大事,不用上愁。”他含笑說道。
董林愕然在原地。
這還不算什麼大事?陛下震怒,就是不掉腦袋也得脫層皮,終生禁止行醫發配充軍什麼的那都是輕的。
這群人難道以為罪名推到周茂春身上,他們就平安無事了嗎?
“雖然千金堂是依周茂春周大人行事,但到底是其罪難逃。。”他忙提醒道,憂心重重的樣子。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從頭到尾都是千金堂行事;其實跟周大人無關;只不過他老人家偏偏在場;所以才被安上著察而不禁失職之罪。”齊悅含笑說道。
很好,重感情最好,還真怕人無情無義呢。
董林心裡冷笑一聲。
“那這次行事太荒唐了!”他看著齊悅,一副語重心長的搖頭。“師。。師兄,你們這次實在是太貿然了。”
他這次可不敢再喊師侄了。
“不荒唐,不荒唐,做的很好。”安老大夫又含笑說道。
董林再次嗆了下。
“太醫院不是調查了嗎?他們做了什麼不是很清楚嗎?不荒唐啊。”安老大夫接著說道。
“怎麼不荒唐?”董林動氣說道,一面拿起桌子上的厚厚的紙甩了甩,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就師兄你寫的這些就能說明你們不荒唐了嗎?”
齊悅和胡三都看劉普成。
“老師,你寫的什麼?”齊悅好奇問道。
劉普成有些躲閃尷尬。
“沒什麼沒什麼。”他說道。
“你也知道沒什麼!你寫的這些還真是沒什麼!”董林氣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解釋?皇上什麼人?聽你的解釋!”
齊悅看著劉普成恍然。原來是寫東西想要上達天聽。
回京的路上被那群場衛看著,陰陽怪氣的自然不會聽他們的話,周茂春也根本就不說不辯解。反而似乎對突然臨頭的大禍很是高興一般。
回了京周茂春被關起來見不到,常雲成也忙著,他們被陳氏接走,也沒人敢來陳氏門前找他們麻煩,但同樣也沒人來詢問他們什麼。就是想解釋自辨也找不到可解釋辨別的地方。
齊悅是託陳氏,劉普成竟然來託太醫院。
劉普成被當眾這樣說,面色更加尷尬。
“不聽就不聽,沒事沒事。”安老大夫又含笑說道。
這一下不止董林,齊悅劉普成胡三阿如阿好都看向他。
這是進門後,他第三次說這話了。
一次是寬慰。二次三次還是寬慰的話,是不是太虛假了?再不然就是真的沒事?
董林也不傻,眉頭跳了跳。有些不安。
“那既然安師伯說了沒事,那就是沒事了。”他鬆了口氣,帶著幾分感激看向安老大夫,然後那著那沓紙,“我這就去將這些呈給醫令大人。遞交宮中。”
安老大夫還是含笑。
“師弟,吃了飯再走吧。”劉普成說道。
董林哪裡吃得下。忙搖頭。
“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