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將緊握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陶飛臉上,陶飛沒有站穩,有些發懵的坐在了地上,而近乎暴走的鄭直卻被尚誠拉住了。
“聽聽他怎麼說吧,別衝動。”尚誠把鄭直按在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有什麼好說的?”鄭直氣惱的吼道,“就算你真的有什麼難處為什麼不能找我們商量?大家一起同生共死這麼多年了,你呢?你為了你的什麼狗屁原因去給別人通風報信,差點害死了頭兒,你心裡也過得去?”
陶飛也不打算從地上起來,他抹了抹鼻子上被這一拳打出的鮮血,隨意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他抬頭看了看身邊的這些人,這是他這麼幾年來從心裡當成朋友的人,或者……說是家人都不為過。
可是……
“好了,都坐下。”楚翔安的聲音不高,卻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強硬,這一拳是陶飛必須挨的,否則,別說其他人,他自己心裡那口氣也順不了,那不止關乎他的命,還有林樂維。
“陶飛,我相信你一定是有什麼理由才會這麼做,這是我對你僅存的信任,也是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的唯一理由。所以,你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飛頓了頓,看向楚翔安的目光有些複雜,他緩緩開口說道:“頭兒,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答應成為特案組的一員幫你們破案的時候,提出過一個什麼要求?”
“我記得,你說,當你需要請假的時候,我們不能詢問原因,同時你也保證,你的無理由請假時間每年不會超過十天。”
“其實,我的這個請假原因……和我當初入侵銀行系統的原因,是一樣的。”
楚翔安怔了怔:“什麼意思?”
“我猜那個時候局長一定調查過我,我的資料上或許寫著我是孤兒吧,我自己也記不清當時隨手寫的是什麼了,只不過那些資料都是假的,我猜,你也肯定想到了。”
楚翔安點點頭,等著陶飛繼續說下去。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她……得了很嚴重的病,不,準確的說是,她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是十年前的事了,我需要錢給她治病,可是……即使是十年過去了,我還是……沒有治好她……她是為了我才會中這種毒的,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楚翔安想了想,問道:“所以,那時候你入侵銀行系統是為了弄到錢?而你時不時請假是為了去看這個重要的人?這次你幫毒狼,難道是因為……他能幫你治好這個人?”
陶飛臉色有些泛白,過了好半晌才點了點頭:“都知道毒狼是灰色世界裡有名的用毒高手,可是,其實他解毒的水準也很高,這一點因為他幾乎不會幫人解毒,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
“可是為什麼你知道?”
“因為……我曾經和他是朋友。”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即使是楚翔安,也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所以,他找到了我,需要我幫他打探你和小林子的行蹤,一開始我沒有答應他,可是……她的病突然惡化了,我沒辦法……我真的已經沒辦法了。”
陶飛使勁的揪著自己的頭髮,眼淚再也無法控制的流了下來:“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沒有留住她,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辦公室裡一片寂靜,楚翔安和林樂維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他們應該是要去責怪陶飛的,可是面對這樣的陶飛,他們卻恨不起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裡只剩下陶飛輕聲的嗚咽。
放佛過了很長的時間,楚翔安才輕輕撥出一口氣,說道:“所以,事情到現在半個月了,你也沒有離開,並不是在等毒狼的訊息,也不是在等他回來救人,而是,在等我們跟你攤牌是嗎?”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