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要了更多的水,沖洗傷口,甚至在傷者嗷嗷叫痛的時候,還敢說幾句話。
“。。這。。感染了…那個。。細胞。。什麼的。。得沖洗乾淨。。要不然嗯。。好不了。。忍忍啊,當日那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都忍的住,你這麼個大人可不能比不過一個孩子…”
那傷者在劇痛下意識清醒,聽到他含糊不清的嘮叨,一咬牙果真生生忍住了。
黑臉大漢等幾人慢慢放鬆肌肉,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讓周圍的其他學徒都嚇得臉色慘白。
“好了。。”胡三滿頭大汗的終於沖洗完了,雖然血還在冒出來,但至少傷口處不那麼狼藉了,“拿針線來。。”
他又一伸手說道。
學徒們你看我我看你。
“什麼針線?”大弟子黑著臉問道。
“咱們這裡肯定沒有那樣的…那。。那就拿縫衣服的。。反正都是縫。。”胡三嘟囔一句,抬頭說道。
所有人都啊了一聲,你看我我看你。
“胡三,你自己尋死的,別怪我不講情面,待會兒出了事,你就從我千金堂滾出去。”大弟子低聲說道。
胡三面色抖了抖,嚥了口吐沫。
“給他拿!”黑臉大漢喝道。
他的話管用,立刻有人飛也似的拿去了。
胡三接過針,針上還體貼的被穿上了線…。
所有人都瞪眼看著胡三,然後見他抖了又抖,慢慢的將針刺向那傷者的胳膊…。
嗷的一聲慘叫頓時響起,緊接著就是又一聲慘叫,還有吧嗒一聲人和地面相撞的聲音。
原本剛才還在傷者跟前的胡三已經被拍飛,跌落在屋角,撞到桌子上,趴在地上翻著白眼。
“你媽了個逼的,敢耍老子玩!”黑臉大漢罵道,一面將拳頭握的嘎吱響。
所有人都嚇得半句話不敢說,那個去拿針線的學徒只怕遭了牽連,噗通就跪下叩頭求饒了。
“我,我真的見過人這樣治。。”胡三趴在地上看著似乎還要過來打自己的大漢,嚇得鼻涕都出來了,顫聲喊道,“就在。。就在街上…那個人好好的…。”
“你個小兔崽子…”黑臉大漢根本就不聽他的,邁步上前一把提起,大拳頭就要招呼。
所有人都閉上眼不忍睹。
“老馬,慢著。”一個低沉的男聲忽的響起,聽在胡三耳內無疑是天籟。
胡三睜開眼,見自門外又邁進一個男子,背對著光線也看不清模樣,但見身形挺拔如蒼松。
“果真有人是這樣被治好的?”他站在門口,一手將馬鞭子在手裡摔啊摔,一面問道。
“是,是,大爺,果真是,那人原本也是胳膊被砍了流血止不住,是那大夫用針縫起來就好了,當時就能下床了,三天就沒事了,如今如今還在鄭四鐵匠鋪子掄鐵錘呢。”胡三大聲說道,只怕慢了一步就被大拳頭砸碎了腦袋。
“將那人帶來我瞧瞧。”剛進門的男子說道,一面大步進來。
身後有人應聲去了。
元寶被帶進千金堂時,還處於驚嚇中,待看到堂內的情景更是臉色慘白。
“你們。。你們抓我做什麼?我沒有沒有打架。。”他梗著脖子喊道。
只當是街上人力搶活又打起來了,自己被殃及池魚了。
“你的胳膊讓我瞧瞧。”屋子靠裡的一角有人說道。
元寶尋聲看去,見那邊坐著一個,站著兩個人,烏漆麻黑的一時也看不清樣子。
他還沒說話,旁邊押解他過來的男人就一把按住他,撕爛兩下兩邊的胳膊袖子都被扯下來,露出瘦瘦的胳膊。
“右邊那個。。”胡三弱弱的聲音被掩蓋了。
“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