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基德拿亞瑟的命來折騰,亞瑟也從不求饒,他蟄伏著等待著反撲的機會,他把殺死基德視為人生目標之一。
亞瑟現在喊基德父親,放低身段低下頭顱懇求、甚至是哀求基德。亞瑟不僅把自尊心從心窩裡血淋淋地掏出來,還要把血肉模糊的自尊心強塞到基德腳底下,任由基德踐踏。
其中的沉重,是語言所無法形容的。
基德思索了一會,把亞瑟發過來的資訊打包刪除掉,“我需要繼承人,亞瑟的承諾很讓我心動。你呢,如果我替你隱瞞,你打算付給我什麼?”
兩頭都收取代價,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強盜行為。
鄭雲起苦笑,現在他心尖的每一下跳動,都彷彿碰撞在一個叫做亞瑟的名字上。
原來真的不是他多心,亞瑟對他的依賴,與他對醫生的依賴,兩者同樣病態,但亞瑟對他的依賴,微妙地多了點別的東西。
鄭雲起不想深究亞瑟為他而把自己低到塵埃裡的理由,他把嘴角上提一個弧度,對基德說道:“我就實話說吧,我沒能力治好你的維拉爾。”
基德挑眉,維拉爾完美地與大腦融合,在大腦被全部侵佔成為結晶體之前,是無法透過客戶端上的掃描器查出維拉爾的。有辦法知道他的病因是維拉爾,證明鄭雲起手中是有底牌的。
鄭雲起治不好維拉爾,這事在基德的預料之內。
基德臉上沒有半點失落的表情,他一步步走近鄭雲起,“我不關心你做不到什麼,我更關心的是,你能給我什麼。”
鄭雲起就定定站在原地,一步都沒有挪動過,基德終於在幾乎要捱上他才停下腳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二十公分不到,基德強烈的壓迫感直撲門面而來,這不是一個合適談話的距離。
鄭雲起的身體才十三歲,他的身高很勉強夠得著基德的胸膛,他踮起腳把手舉到最高的位置,都不一定能摸得到基德的頭頂。鄭雲起沒有後退拉開距離,也沒有抬頭,就對著基德的胸口說道:“我能避免傷及你的大腦,對維拉爾造成創傷,至於對維拉爾的創傷程度,創傷後該怎麼處理,之後等等一系列問題,這些就不關我事。成交?”
能對維拉爾分離創傷,這絕對是極大的驚喜。基德主動拉開和鄭雲起之間的距離,當機立斷對鄭雲起說道:“成交。我會讓威利把你安排到我的星艦上。”
“我拒絕。”鄭雲起說道,“我覺得我們的交易應該彼此誠實些,別給我下套。”
他要是真的沒有防備心地和基德走一趟,後續的一系列麻煩,和被發現是超級醫生的麻煩是等同的。
“我們就在這裡把交易完成。”鄭雲起衝基德指了指身邊的人類座椅,“你先坐下來。”
“現在?在這裡?連醫療工具都沒有,就能對維拉爾進行分離性創傷?”基德直言道,“你是真以為自己是超能力者,還是腦子壞掉了,想試一試能不能現在幹掉我。”
“基德船長,你的問題比珀西還多。”鄭雲起輪流把左右的長袖都挽起到手肘的位置,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為他能活到今天靠的是誰?我沒有抑制劑也可以治好埃博特,創傷維拉爾也一樣,不需要多餘的輔助。”
基德仔細觀察鄭雲起的表情,在確定鄭雲起腦子不是壞掉之後,他說:“你是超能力者?”
“……”鄭雲起默默,總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似曾相識。“我不是。”
把這個有些不著調的話題揭過去,鄭雲起對基德說道:“你坐下吧,不要抵抗我對你的接觸。”
基德瞥了一眼鄭雲起剛才脫防護服時坐過的座椅,挑了另一張座椅坐下來,由於別在腰間的長劍會卡著座位,基德將長劍連劍鞘一起取下來,將其握在手中。
基德接受得太乾脆了,會議室的座椅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