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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硯書的那段時間,夜間運功時商硯書便時而會出現這樣的症狀,路乘不知如何是好,便用光音天經為對方緩解痛苦,後來慢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治癒了,這病症很久沒再出現過了,路乘便也漸漸忘記了此事。

無暇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光音天經可能有用,路乘立刻就唸道:“我此法門——”

像曾經一樣,他用光溫暖柔和地照入商硯書的經脈丹田之中,但這一回,光未能再無往不勝,在光符照入商硯書丹田的同一刻,路乘感覺到一股格外暴虐可怖的氣息,猶如被他的力量所激,那暴虐的氣息威勢驟然暴漲!

路乘向後疾退,正躲過倏然從他眼前燃起的黑紅火焰,黑火騰燃,焰光張牙舞爪地要朝路乘追擊而去,卻又被一隻因劇烈疼痛而有些泛白的修長指節牢牢抓握在手中。

商硯書五指緩緩收緊,雖將這縷劫火按滅,額間冷汗卻是更多了幾分。

路乘驚魂未定地急喘,他這下不敢再輕易動作了,只站在商硯書身旁不遠不近的位置,看著對方盤膝入定,雙手運功,慢慢將失控的劫火壓制住。

分外漫長的一炷香後,商硯書的神色終於好轉,他重新睜開眼。

路乘立刻湊過去,問:“怎麼樣了?”

“暫時死不了。”商硯書恢復了往日的輕浮笑容,反問道,“愛徒是開心呢,還是失望呢?”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路乘倒下耳朵。

“為師先前讓你不要那樣胡鬧,你聽了嗎?”商硯書嗤笑一聲,但到底沒再說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功法反噬?你以前那樣是不是就是反噬的原因?”路乘連聲問。

“是,我六十年前的假死,並非有意為之,而是在與顧今朝蘇寒雲的對戰中,功法意外反噬而不得不為。”商硯書似乎有些脫力,調息完後,便仰面躺下。

路乘趴臥到他腦袋邊,俯身看他:“為什麼會反噬?”

商硯書看著懸於上方的烏黑鼻頭,抬手捏了捏,捏得路乘忍不住甩甩腦袋,打了個噴嚏,他才笑說:“我也想知道,之前帶你去玄武城,便是想從顧今朝蘇寒雲口中,打聽到線索。”

“那打聽到了嗎?”路乘又問。

“從他們口中沒有,不過……”商硯書說,“應該是劫火本身的原因。”

“本身的原因?”說到這個,路乘又想起一件事,“你的劫火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威力?”

在劍宗的時候,看到商硯書的劫火竟能擊退蕭放,甚至還對陰翳有所剋制時,路乘就很不可思議了,不過後來忙著跟商硯書鬧,一直也沒想起來問。

按理說,陰翳除了光音天經是沒有任何法術可以渡化的,商硯書的劫火好像也確實不是渡化,而是摧毀?路乘回憶著方才那暴虐到彷佛要焚天滅地的氣息,越想越覺得像。

“不知道。”商硯書枕著胳膊,回憶說,“劫火是很早就存在的,魔域也因此而誕生,我只是從獄海中得到了它。”

“怎麼得到的?”路乘順嘴問了一句。

“幾百年前,我被困在化神期瓶頸的那段時間,有一天來到獄海附近,感受到劫火的威勢,覺得若是能收服這火焰,定然能助我更進一步,然後……”

路乘:“然後?”

“我就從獄海跳下去了。”商硯書漫不經心的語氣就像是說他臨時起意跳進了路邊一汪只有幾尺深的無害小水坑。

路乘:“……你一點準備都沒做?”

“要做什麼準備?”商硯書反問。

路乘想說準備些自保的法寶,這樣萬一收服劫火不成,也能安全退……不,路乘憶起商硯書帶著他深入獄海時感覺到的那種氣息,以及劫火歷來展現出的可怖威勢,感